然而事到如今， 他才发现他也从来都不是万能的。

    他所信的一切，所奉行的世准则， 所挑来的优秀英们， 也会因为各各样的人世故， 而改变自己的准则。

    就如同周媛被人宽容留来，事是发生在程意心上， 也清楚明白告诉了他，如果是别的员工呢？

    别的员工无诉说，只能自己把委屈吞去。

    顾定泽觉得这样是不行的。

    对于鼎羿集团， 顾定泽睛里不留沙。

    顾定泽气， 很诚恳说：“这一次是我的错，我没有督促好总监们， 明天上班，我会要求所有总监开会， 重新调集团行为守则和德纪律，会给你一个代。”

    能主动认错，顾定泽已经很诚恳了。

    程意心却并没有觉得畅快， 因为对于鼎羿集团， 她已经不在乎了。

    她不会再回去那个玻璃牢笼， 所以也不会关心鼎羿集团以后会如何。

    只是顾定泽还不罢休。

    “我问过苏菲亚，他说你的工作非常认真负责，也很适合秘书助理，我已经让人力暂停理你的辞职申请，如果你回来，可以当辞职申请作废。”

    顾定泽自以为是的诚恳，让程意心忍不住笑了起来。

    她甚至笑得前仰后合，泪都要被笑来。

    “小顾总，我说过那么多话，原来你都没有认真听过，”程意心抬眸看向他，“我要辞职，就是已经决定好，不是因为周媛，也不是因为鼎羿集团，只是因为我不想这份工作了。”

    “小顾总，不会觉得我没有工作就活不去吧？”

    顾定泽愣住了。

    程意心从来都没有这么犀利过。

    她总是温柔的，腼腆的，脸上带着恰到好的温柔笑意，从来不会对他说重话。

    但现在，她所说的每一句，似乎都在他心上扎针。

    很疼，很痛，却不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