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要往前走的，一直沉湎于过去，反而会拖累前的步伐。

    程意心微微愣了一，旋即便衝着顾定泽笑了。

    冷漠看着人的时候，让人以为他在俯视众生。

    她过他，也珍惜过他，现在能听到他的这声歉，无论因为什么，程意心都觉得满足了。

    她笑容依旧恬静，好似三月里盛开的蝴蝶兰，丽却不馥郁。

    她的腰很细，顾定泽的手掌几乎完全笼罩在她后腰上。

    他没有完全掌控鼎羿集团这件事，是最令他难堪和难受的。

    一手就能掌握。

    程意心的手很，她轻轻抚摸顾定泽这张她心动了十年的俊颜，想要把这一刻的他留存在心里。

    因为顾定泽这忽如其来的歉意，因为他难得的温柔，让程意心觉得所有的苦涩都不那么让人难以咽了。

    绿叶枝，细雨霖铃。

    “因为我的疏忽，让你的工作并不愉快，遭受到了不公，我应该歉。”

    顾定泽的心忽然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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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脸上，让他邃的五官更为突，却难得把他的颓丧展来。

    在他的眸里，只有广袤的山川大地，看不到人，也看不到岁月的温柔和四季的风。

    程意心很少看到他这样沮丧的模样。

    顾定泽微微抬起，难得诚恳而认真地对她说：“程意心，我还是要说一句对不起。”

    顾定泽几乎是被她引那般，向前走了半步。

    就像一直教导她的那样，人要学会惜福，知足。

    这一刻，程意心上的戾气缓缓消散，那个温柔的她重新回到了这个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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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刻，他觉得心里又酥又麻，似乎有一株幼小的树苗，虽然早就已经破土发芽，却在此刻再度茁成。

    顾定泽受到了程意心温和的目光。

    程意心忽然伸手，轻轻抚摸上了顾定泽俊朗的侧颜。

    他的面廓很锋锐，鼻梁，红轻薄，尤其那双邃的眸，带着天然的在上。

    知足常乐，方能始终。

    她心里很清楚，这不是因为她的离开，只是因为这件事让他觉得挫败。

    虽然决定离开，但过就不后悔。

    程意心的手很轻柔，她的目光也透着怀念般的温柔，仿佛在透过顾定泽，看向曾经的过往和岁月。

    缠绵，缱绻，让人连忘返。

    程意心愣了一，随即却浅浅笑了。

    顾定泽心念翻涌，他甚至都不知自己在什么，就已经伸手握住了程意心的细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