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的疼几乎要痛彻心扉。

    顾定泽又陷了那耳鸣状态，他脑里一片空白，什么都来不及想，也什么都无法思考。

    此时，程意心已经不想再纠缠这件事了。

    她觉得顾定泽从来都听不懂她在说什么，他似乎也没有心思去懂她的心和想法。

    程意心叹了气。

    这声叹息太明显了，电话两的人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顾先生，我累了，我真的累了。”

    “有句老话说得好，上赶着不是买卖，我就是太上赶着了，让你觉得我一文不值。”

    顾定泽张了张，却只能发一个声音：“不……”

    程意心没有去听顾定泽的话，她自顾自地说：“这么多年了，从喜你的第一年，我就从来没有掩饰过自己的。”

    “那时候的你是天之骄，是人人敬仰的学神，而我只是个平凡的小学妹，”程意心声音清晰，“所以我跟在你边，你演讲我送，你参加活动我当助理，就为了一直现在你边，让你记住我。”

    “三那年暑假，我用一个月的时间画了一幅你的画，然后在告白的时候送给了你。”

    程意心的声音低落去：“可你当时拒绝了我。”

    “我至今还记得，你对我说，你对我没有心动的觉，你觉得这件事都不值一提。”

    “那副画你也扔了吧？毕竟那都是不值一提的附加赠品。”

    程意心说到这里，短促地笑了一声。

    “所以顾先生，我能持这十年，我自己都要为自己动，但你是不会为我动的。”

    “其实这件事无关对错，是我一厢愿喜你，一厢愿要嫁给你，甚至为此还迫了你，”程意心呼了气，“我应该对你说一句对不起。”

    顾定泽不知说什么。

    上的痛越来越明显，边上的冯远牧都看到了他的痛苦表，难得有些惊慌。

    但顾定泽依旧固执地握着手机，想要听清程意心的每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