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咎的手指握了杯，指尖都在发白，阎云舟的话也让他理智的思考了一。

    阎云舟确实有足够的理由不想让他经历他从前在沙场上经历的一切，如果易地而，他是不是也会和阎云舟同样的决定？

    宁咎手里还握着酒杯，血腥残酷的战场仿佛如一幅画卷随着阎云舟的声音铺展在了他的前。

    他低估了战场的凶残，或者也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阎云舟愿意和他坦白他的想法是他能看到的诚意，是他在对他从前擅自帮他决定的事歉，除了这件事儿其实阎云舟并没有什么错。

    阎云舟甚至有些珍惜地看着前的酒，半天才声：

    没有了在演武场上的到为止，一着不慎丢的就是命，我第一次受到了害怕，手中的枪越来越沉，直到再也躲不开劈过来的戟。

    份，阶级是原罪，却是这个世界无法绕开的大环境和前提，甚至不以阎云舟的意志为转移，宁咎闭了一睛，忽然笑了来。

    黄沙飞扬而起直迷睛，我的边不断有枪短剑攻过来，刀刀致命，我自以为练得纯熟无比的枪法却只能疲于招架。

    所以他不想再勉他了，他愿意改变，愿意退回到安全线的后面，愿意等到宁咎还愿意接受他的时候。

    阎云舟微微低看向了酒杯又看了一宁咎：

    宁咎沉默了一还是抬手给他满上了。

    “我第一次上战场是我15岁的时候，那个时候我父兄还在，因为家训的关系，我对那真正的战场甚至是期待的。

    这心一直持续到我站在战场上，震耳聋的鼓声响在我的耳边，铁蹄踏的我脚的那片土地好像都在跟着振动。

    如果，如果你真的觉得我们现在在一起让你觉得很不顺心的话，我，我愿意尊重你，但是我不想放弃，永远都不会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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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煜安，擅自为你决定是我的不对，是我自以为是，我再一次向你歉，以后我会将我的想法说来，让你选择好吗？

    “我能再喝一杯吗？”

    将路走到死胡同里面实在不是他的风格，难他宁咎要因为一个门不当不对就直接将人拒之门外吗？

    他知阎云舟这些话是为了和他解释他不愿意让他跟去战场的理由，他沉默没有声。

    一贯杀伐果决的人声音却第一次这样犹豫，他能受到宁咎的绪在压抑，也能觉到那孤一人的无奈，憋屈。

    我以为那一次逃不掉了，但是一刻那挥舞着戟的人的颅就被我父王砍掉了，鲜血在了我的脸上，我睁开的时候只看到了那个无尸首在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