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来想找棘棘果给老人看，碰到背包的刹那想起里面还有条小人鱼在，又收回手。

    老人宽和地笑笑：“没关系，你能照顾自己就行。”

    沟壑般的皱纹每一条都藏着年龄的秘密，麦汀汀了，目送老人离开。

    一些模糊的回忆不合时宜地闪现。

    似乎以前……在自己还活着的那个以前，也有这样一个老人家，慈而宽厚，摸着他的髮笑眯眯：“我们小汀又啦。”

    那个人是谁？

    麦汀汀怎么也想不起对方的模样。

    他还……活着吗？

    老人走后，麦汀汀总算落了单，连忙打开背包，把小人鱼抱来呼一新鲜空气。

    崽崽漫的一觉睡醒，神清气，先前因为唱歌而过度消耗的力也都恢復了，在他怀里开心地摆尾，蓝小裙跟着晃啊晃。

    小丧尸跟他亲昵地碰了碰额，把小人鱼放在旁边，找榨机和棘棘果，熟练地宝宝昔。

    崽崽饿了好久，小手抱着杯，用仅有的两颗小牙牙咬了咬，咕咚咕咚喝去，小肚也变得圆。

    吃饱喝足后，崽崽转转睛，发现好像哪里不对。

    他问：“么？”

    小丧尸发现自己好像已经能懂他的意图了，这是在问，胖胖的小哥哥呢？

    麦汀汀回答：“他……回家。他有，哥哥。”

    崽崽似懂非懂：“么？”

    麦汀汀说：“哥哥……是，照顾，他的。”他想了想，“我也……可以，当你，哥哥。”

    崽崽眨眨睛，听懂了，但并不讚同。

    他摆了摆尾：“么~！”

    不是哥哥，崽崽很定，是妈妈呀。

    十八岁的男孩儿可没有当妈的经验或是计划，显然也没明白婴儿的意思，还以为这是在叫哥哥，笑微微地摸摸小么的脸颊：“我，保护你。”

    一如既往，许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