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两位太医不由怜悯之。

    一开始虞皇后也以为如此，但在那毒的太监自尽亡之后，她暗中命人调查，越查却越发现，这局目的并不在她，而在容妃。

    刚归京就了这么些事，殷承玉虽不说，但虞皇后也知他必然是顾不上用膳的。

    殷承玉没有推辞，他草草用了几块糕，喝了盏茶，方才勉平复了晦暗的心绪：“母后与儿臣说说况吧。”

    如今里都在传容妃是替她受过，毕竟那碟糖渍桂糕是她往日里最喜的糕，毒的太监供词也证实了这一。

    她脾胃不调不能用甜腻油炸之，那脉案上正好有记载。脉案上并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是以一开始发现脉案被动过后，胡太医并未放在心上。直到容妃中毒之时闹来，虞皇后私底暗查，胡太医才意识到不对，悄悄来报了此事。

    如那太监一般直接将剧毒在糕上的手段，实在是太过拙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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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承玉了眉心，缓缓吐一浊气。心有气堵着，上不去，也不来。

    其二便是，因殷承玉的嘱咐，虞皇后对的东西十分戒备。平日里坤宁的一应膳，都要验过才用。偶尔游园在外用膳，糕也都是从坤宁带来的。

    过往自前划过，再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容妃对于殷慈光的重要程度。

    如此惨烈的形，再多的言语安都只是苍白无力。

    他没有回慈庆，而是去了坤宁。

    只不过不肯相信残酷事实罢了。

    这是叫虞皇后怀疑的其一。

    虞皇后得信知他去了永熙，早已等着他。

    挥手放回了太医，他站在殿门，却没有再去打扰。

    殷承玉在门前停留了一会儿，叮嘱永熙的掌事女官看顾好殷慈光，一旦有动静随时去慈庆寻他后，方才脚步沉重地离开。

    之前疙瘩瘟时，他们还与大皇打过。大皇的医术并不差，他们能看来的东西，大皇如何会看不来？

    虞皇后这才同他说起了这几日查到的东西：“毒之事九成是景仁那边的，但目的并不在我，而在容妃。”

    那日的糕是隆丰帝赐，不便验毒。皇后一是遵医嘱不能吃，二则是养成了戒备心，轻易不用外面的东西。

    “平日里来坤宁请平安脉的胡太医私底来找过我，说我的脉案被人动过。”

    她面带疲，容妃事的这几日，她亦不得安寝。见着殷承玉来了，绷的神才松泛了一些，让女官将备好的心端到殷承玉面前，让他先用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