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珠冷笑着看向赤力，用鞭重重拍了拍他的脸：“我的好哥哥，你现在这样，可还不如我这个娼妇。”

    他咬着牙与薛恕对视。

    待人靠近了，他们才发现策衝过来的是两支队伍。在前奔逃的是鞑靼军队，在后追击的则是大燕军队。大燕军队阵形俨然，从后方以及两翼包抄，像牧羊人驱赶羊群一般，将已散不成形的鞑靼军队朝他们所在的方向驱赶过来。

    待战场上的尸清理的差不多时，忽又听到一阵急促的蹄声。

    话落，鞭一抖，鞭破空声，一鲜红的鞭痕横贯过赤力的面颊和脖颈。

    汗王已死，此时再说什么都已没有意义，他只能僵着脸笑：“自然不介意。”

    “是大哥的队伍。”乌珠认了鞑靼那方的领人。

    他的心臟砰砰着，目光不断搜寻鞑靼汗王的影，最后在瞧见背上的一尸时，目光陡然顿住，睛不可置信地瞪大，惊骇神来。

    赤力，也就是鞑靼汗王的被押送上前。他目光扫过俘虏的面孔，认了这些人是跟随父亲的人。

    平白替人背黑锅，木铎自然不。但他正想开时，却见薛恕笑地看着他，右手扣着腰间的刀柄。

    薛恕颔首，策往前走了几步，：“大燕的人还未到齐，还劳瓦剌王略等片刻。”

    不论鞑靼汗王是不是他们杀的，他们确实同大燕合作了。

    薛恕故意叫他得更清楚些，上前将尚在汗王背上的弯刀拿上，还给了木铎：“瓦剌王的弯刀可别落了，咱家听说这柄金乌弯刀是瓦剌王室代代相传的神兵，历代瓦剌王握着这柄刀收割敌人的命，是瓦剌族的荣光。”

    鞑靼汗王的被贺山一路追赶至此，看见前方的严阵以待的军队时心就凉了大半。再看到被大燕军士看的鞑靼俘虏时，他心中生更大的不妙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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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赤力反抗无果，只能用最恶毒肮脏的言语辱骂乌珠。

手臂现在还在隐隐作痛。

    木铎与乌珠不知他还要等什么人，但此时于心虚也没有再多问。

    还是乌珠知薛恕不好惹，拉了拉他的衣角，轻轻摇了摇。薛恕此人险狡诈，偏偏又擅武，木铎本不是他的对手。在居于风时与他对上不是明智之举。

    他的话刚说完，就见赤力仇恨的目光落在了木铎上，恨声：“是你杀了我父！”接着他又看见了同木铎站在一起的乌珠，恨意几乎化为实质刺穿二人，怒声骂：“吃里扒外的娼妇！”

    薛恕派了一队兵上前，合贺山的兵很快俘虏了这支逃窜的队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