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几天，姊自然没能跟我们俩一起去爬山。不过，原因并不是我威胁她不能跟，而是我跟蓝天六多就早早起床门了，一向晚睡晚起的她本起不来。

    二月的早晨，风中带着的冷意，连的空气都是冰的。不过，随着在登山步上愈爬愈，以及天空逐渐泛白，我们的也因为走了路而和起来，很快就不必再缩着脖了。

    南台湾的，其实在登山的路途就能多番现。窄窄的步上若是与人相遇，晨间勤劳的登山者们都会抢先亲切的微笑，用清朗的声音声：「早安！」

    后来，我和蓝天也被这样的温染，见到其他登山者时便扬起声调与人早。

    等爬到山的时候，太已经完全脸了，带着无限的光明与朝气。

    我和蓝天靠在一起坐在无人的小亭，一边补充一路上失的分，一边呼着山上清新的森林气息。每天在都市的车龙里，心已经很少像现在这般寧静平和，所有纷杂的思绪都被沉淀了来，让脑海如此清明。

    一秒，蓝天忽然将枕到我肩上，低声问：「我们以后，会一直这样在一起吗？」

    我偏看她，但这角度只能望见她的睫和小巧的鼻樑。

    「都十年了啊，你说呢？」我轻叹了气，却牵起嘴角，「之后，还会有一个十年，个十年，很多个十年……我可以每一年都陪你来爬山。」

    「十年？」她突然想到什么似的，抬促狭地盯着我。

    我对她这表有些纳闷，意识反问：「对啊，不是你给的条件吗？十年后还喜你，再向你告白。」

    她「哦」了一声，尾音拖得很，接着又突兀地飞快说：「但国三那年，你给我的那封书又不是你的，那是阿彰的吧！」

    此话一，我就呆住了，大概呆滞了十秒不只。直到蓝天伸手在我前挥动了几，动的影才促使我回过神来，扭过注视她。

    「你、你什么时候知的？」我有结结。

    「中上学期，大约是公关扰我的那阵，有次小优和我聊天时说溜嘴了，你其实是帮别人递书给我，不是自己要告白。后来我就猜到那个人是阿彰了。」蓝天环起双臂，刻意远离我几公分，一脸我本不会有事瞒得过她的神，「所以后来才找你假装男朋友呀……你不是装得很开心吗？都不跟我说实话，亏你能忍。」

    「不是，那是因为──」我急忙想澄清。

    「嗯，我知，这个也是小优说溜嘴的。」但蓝天又即刻打断我，双颊稍稍渲染了緋，「她说，你是真的喜我，所以也不算骗我。」

    至于我，在前一秒仅是面上轻微燥，但这一秒，却烧得整个人昏了。

    ……我到底被姊背地里偷偷卖了几次？

    「可是不怎么样，那次并不是你的告白。」语落，蓝天低沉，几秒后才缓缓啟：「真要说的话……十九岁吧？十九岁那次，才是你认真将你的心意传达给我知晓。」

    十九岁？我思索片刻，才明白她指的是我要陪她耗青那一段话。

    如果我不是格太闷，蓝天也不是个会藏祕密的人，也许并不会拖到十九岁吧！不过，这时的我却觉得，其实拖到了十九岁才说也好，毕竟在那之前，我都还未真正地识得「蓝天怡」这个人。

    单纯的喜，和之后经由彼此知悉理解而转为更的恋，对蓝天而言，后者才是她真正希望并且祈求能拥有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