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新的早晨，自窗外传来鸟鸣的啁啾，婉转悦耳，透过窗帘上的影，还能望见牠们在台栏杆上轻灵动的影。

    蹲，我帮乖巧站在前的小孩整理好衣襬，并用手顺了顺他的发。小男生朝气蓬的神清亮，翘起的嘴角旁连着弯弯的梨涡，可中又带着独特的俏。

    「好了。」拍拍他的手臂后，我转过他小的面向房门，「去跟你妈妈说早安！」

    得了指令的小孩像一阵风般颳去，边跑边呼。我笑着起，走到门边时正巧望见他扑到从浴室里走来的蓝天上，大喊了声「妈妈早安」；差重心不稳的蓝天轻呼一声，急扶住了浴室的门框，才没被撞倒在地。

    这况也在我意料之外。先是小吓了一，而后确定蓝天稳住了，目睹她难得糗的困窘模样，我忍不住笑声。

    听见声音的蓝天抬，恍然大悟般瞋了我一，弯腰将小孩抱到前。

    「爸爸教你的对不对？他最可恶了。」蓝天直接把教唆的罪名盖到我上，接着笑容可掬地说：「小蔚今天晚上跟妈妈睡，罚你爸爸去睡客房好不好？」

    小蔚「耶」了一声，我满无形的黑线。

    走过去将小蔚接过来，我用肩膀轻轻撞了蓝天一，有讨好的意味。蓝天拿我没辙，偏偏小蔚还在我手上，她只能抿起嘴，伸手掐了我的脸，然后转到饭厅里去。

    「爸爸，妈妈生气？」小蔚对我们之间的互动还无法完全看懂，便眨眨大睛问。

    「没有，妈妈害羞。」我很厚脸地说。

    一秒，蓝天的声音就从不远传来，还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阿律，你再继续拖拖拉拉的，等会就赶不上阿彰去接小优了。」

    话音甫落，我赶低瞄了手錶──时间还早，都够我换十遍衣服再开车过去了。

    ……好吧，应该是蓝天想早过去，她现在心里肯定在担心姊太过张，或者依依不捨把好不容易化好的新娘妆哭了，得全重来。

    简单回应她一句，我抬起手臂，将小蔚换了个姿势抱好，同时发觉他正好奇地盯着我，浅浅的茶珠也遗传自蓝天，在充足的光线看起来特别透亮。

    「爸爸，为什么一直笑？」小蔚抱着我的脖，也跟着绽开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