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姨娘很是难以忍受这样的沈砚，她嗓音变得尖锐：“你便是这样与你自己的生母说话的？你可真是我生的好儿，不帮着自己的亲娘，胳膊肘往外拐。今日是沈禾的生辰宴，与你有什么关系？你瞧瞧你十六岁生辰宴的时候，国公府可这样大办过？”

    郑姨娘气到不择言：“你这么想和沈禾兄弟，你怎么不从他娘的肚里爬来，要从我的肚里来？！我若生的不是你，我怎会落到如今境地！？”

    她目光上上打量沈砚，咬牙切齿，非常难以忍受：“你瞧瞧你现在的模样，好端端国公府的，何其金尊玉贵的份，你父亲那般喜你，对你寄予厚望，你放着好好的书不读，跑去个小兵，在外风日晒！就因为你，你父亲现如今对你的喜消磨的一二净，连带着我也要跟着你受苦！”

    她一把攥住沈砚的胳膊，不准他离开，抬手狠狠一掌挥过去：“你是哑了还是聋了！我肚里怎么会爬来你这么个东西！”

    像是一潭幽幽的井，面平静，无波无澜，除了他自己，谁也不知他在想什么。

    沈砚听见这些话，黑眸几乎没有波动。

    他抬着手，挡在自己的脸侧。

    沈砚挨了打，也没有气恼，仍旧用那双幽幽的黑眸望着郑姨娘：“姨娘，我说过，我还要去迎客。”

    又是这样，每每见到他，与他说些什么，便是这副死模样！

    郑姨娘气得起伏！

    沈砚并不答她的话，而是说：“您回去吧，今日是小禾的生辰，若是祖母瞧见您会不兴。”

    她为何就生了这么个不孝的儿！？

    “啪！”声音格外的清脆响亮。

    她哪里是想见沈从允！

    说完这话，他顿了顿，又看向郑姨娘：“或者您想见父亲，我可以让人从偏门，将您送去父亲的宅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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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偏，对边的小厮说：“找两个人来，送姨娘回院。”

    沈从允在外面置办了新宅，常年不归家，早便在外有了新的妾室，哪里还记得她这个半老徐娘？

    边上跟着的小厮小声气：“公！”

    手背在这一掌，迅速浮起一层红，可见郑姨娘用了十足的力。

    他低声问：“姨娘，您要说的话说完了吗？若是说完了，便先回去吧。我得去迎宾。”

    郑姨娘听见前院传来的闹声响，想到今日是什么日，想到沈禾这个国公府嫡十几年过得舒舒服服，她却越过越差，连她的儿都不帮衬着她，她便觉得自己腔中怒气涌动，格外难以压抑。

    却不是扇在了沈砚的脸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