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回想起晨间场景， 又笑起来。

    沈禾记模糊印象……好像确实，有这么回事。

    他先是为自己的赖床到片刻羞赧， 随后装模作样， 一派坦然的自己穿好衣裳，连翘走过来为他将髮束上。

    束发到一半， 连翘忽然想起先前提起的尾，问：“小公，现天气转凉，婢为您梳个尾如何？”

    沈禾在这方面没主见，只要不，怎么都好：“好呀好呀。”

    连翘勾着乌黑细的发丝，手指灵巧，三两功夫便为沈禾绑好一个的尾，看起来非常恣意潇洒。

    沈禾肚饿得咕咕叫，门觅，喂饱自己的五脏庙时，那戚拙蕴都已经朝，回了东。

    门，便是沈禾放碗筷，与连翘说自己吃饱的一幕。

    戚拙蕴问：“禾禾才起？”

    沈禾脸颊发，他腆着个脸说：“我昨日院考！实在是耗费太多脑力，当然起得晚！”

    戚拙蕴眉梢微微扬着，一句话就让少年垮脸：“禾禾说的是。看样禾禾休息好，吃饱喝足，昨日晚间宋少傅还曾问哥哥，你答得都是什么，说与他，可评判你的成绩如何。”

    沈禾：“……”

    觉自己的胃开始消化不良。

    他两手捂着肚，扭往外：“哥哥，我吃撑了，我去消个，消完回来再跟你说！”

    戚拙蕴瞧着他起往外走，自己几步便跟上，一手拎着沈禾后衣领：“无妨，哥哥陪你一起走。”

    沈禾：不用了，谢谢。

    沈禾在东里打转，他瘪着嘴，一圈绕到了主殿，去殿后廊，瞧见那棵跟他一样，叶油绿的山茶，手欠地掐了片叶，从后面绕过。

    这么转了个大整圈，戚拙蕴从陪着他，不徐不疾的，完全没有趁机问他写的是什么，一副陪着人认真消的样。

    呜呜，娃家的可怕毅力！

    沈禾破罐破摔，估分而已，让家提前知成绩而已，知就知，早死早超生，不就是拿不到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