棕玻璃瓶光冰凉，纯净氯气颜黄绿。

    剧毒，刺激，破坏呼黏。

    如果裴衍再敢走近一步，他不介意真的让他得上受紊症。

    这里是化学实验室。

    没有人可以在化学实验室对他动手。

    他是，数理化的皇帝。

    洛行云捧着氯气瓶，那被震慑的弱势渐渐恢復过来，故意装一副不可思议的神质问裴衍：“——你们alpha脑里是不是只有信息素啊？”

    很不友善，甚至针锋相对，和前两天的乖巧懂事判若两样。

    裴衍不以为杵，也没有再尝试靠近，修的手指平静地把稿纸放：“你好像对我们alpha有偏见。”

    洛行云的睛仿佛在说就是这样。

    “你是觉得我们靠信息素发，只有野，没有人？”

    洛行云不说话。

    不说话就是默认。

    裴衍看着导中一滴、一滴圣洁的白，清冽的嗓音缓缓：“普通人陷，难不是激素调节的后果？看到漂亮的面孔，视觉上认可对方的基因表达，肾上素激增让人产生怦然心动的觉，多胺令两人在一起快乐，脑垂后叶荷尔蒙令伴侣忠诚……我说的没错吧？”

    洛行云有一很好，他讲理，不论这份理是不是站他那边：“……没错。”

    他在网上看过一张图，是纯粹剥离的神经系统。大脑朝蔓延无数神经细胞，一摊神经细胞上睁着两个球，本质上来说，人类就是这东西。

    对于这东西，自然之手演化了一堆莫名其妙但很有用的调节阀。

    激素是一，信息素是另一。

    谁比谁贵。

    “比起我们隻对一个人的信息素有反应，像你这样好看的学妹就要去调戏几句，好像更没有节？”裴衍微仰起脸，居临，兴师问罪。

    洛行云没想到这事儿在这里等着他，微微瞪大了睛，最后狼狈错开：“我不想谈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