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自己也该是天潢贵胄，受人跪拜的。

    谢氏一直瞒着他，从没说过他的世，若非后来被人找到，他可能就这么一直在民间生活去了，别说，甚至连来京城的机会都没有。

    季云婉故意提起这些，就是为了让他更绝不甘。

    说完后见他半晌没有回话，自觉刺激到了他，继续：「在我里，你一都不比旁人差，只是命不好，投错了胎，跟你哥哥挤在了一个肚里，被视作不祥，未能。」

    「不然你哥哥能到的，焉知你不能呢？」

    她边说边抬手在他衣襟边轻抚，后来更是将指尖探了去，在他膛上若有似无地勾了两。

    「晋郎，我真为你不值得，明明都是皇家血脉，为什么你就……」

    指尖忽然碰到一凹凸不平的伤痕，跟周围光洁的肌肤形成鲜明的对比。

    季云婉的声音戛然而止，探男人衣襟的手也顿住，整个人都僵了一瞬。

    连城低笑：「怎么不摸了？」

    声音和容貌都和先前的谢晋没有太大不同，但中那抹戏谑和嘲讽还是让季云婉瞬间明白过来，这人不是谢晋！谢晋是装不这副模样的！

    她惊呼一声立刻弹而起，转便向门外跑去，可是跑到门边才发现房门已经被人从外面锁住了，本打不开。

    她浑发抖，颤颤地转：「你……你不是谢晋，你是……三殿？」

    连城正低整理衣襟，被她的衣裳略微敞开，隐隐前一狰狞的疤痕。

    这是他当初亲自领兵对战大金时受的伤，那时他刚刚收服了失地，决定乘胜追击，利用大金对他的恨意，以为饵引大金兵踏他的陷阱。

    最后固然取得了胜利，得到大金大片领土，但他也负重伤，险些没救回来。

    后来去大樑见魏泓，他装模作样的给他看了胳膊上一小小的伤，但其实真正的严重的是前这，再偏上一些就是神仙也救不回来了。

    连城把衣裳整理好之后抬，勾笑了笑，反问：「你觉得我是谁？」

    季云婉面发白，双手冰凉：「你……你不是已经……」

    「死了？」

    连城接过她的话，再次轻笑：「我命大得很，就算要死也是死在战场上，怎么会死在我那几个废兄弟手里？你也未免太看得起他们了。」

    季云婉打了个冷颤，只到一寒意从骨里钻了来，如坠冰窟。

    「既然你没死，那为什么一直不现，为什么……」

    为什么任由谢晋代替你，任由齐泽掌控了你的兵？

    后面的话她没有问，因为心中已经有了一个猜测。

    果然，那个与谢晋得一模一样，但细看却又完全不同的人大笑了几声，：「你们安排了这么一好戏，我自然是要看看的。」

    「再说了，有你们帮我四征战，我不用亲自就能坐收渔翁之利，那不是很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