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

 “怕了？”宁殷俯，轻笑自耳畔传来。

    回到厢房，虞灵犀坐在铺着玉簟的床榻上，望向笔架上那支笔锋墨黑的剔红梅笔。

    即便阿娘不说，虞灵犀也会如此。

    清甜漫上尖，足以扫所有的心事。

    “是辣的。”虞灵犀解释。

    苏莞便心满意足地笑了，又给虞灵犀夹了一块糕，方将剩的搁在盒中保存，准备等会送给虞焕臣品尝。

    ……

    宁殷穿着松散的中衣倚在榻，杏白的飘带绕在他修的指间，在缱绻的月影白得发光。

    她说的是宁殷。

    虞灵犀捻着苏莞亲手的红豆糕，细细咬了一。

    虞灵犀颔首，由衷讚叹：“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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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吧？”虞灵犀笑了起来。

    见到虞灵犀杯盏里的椒盐梅，苏莞满心好奇，小声问：“妹妹嗜酸？”

    “那，我能尝尝么？”苏莞问。

    这一次，修有力的手掌轻轻覆在了她的发，像是在抚一隻猫。

    宁殷看了她许久，嘴角一动，再抬手。

    榻旁矮柜的暗格大开，里安静躺着一隻断翅修复的纸鸢，以及过了时令的五命缕。

    低沉缓慢的语调，颇为意味。

    苏莞嗅了嗅，颇为秀气地小抿一，眨眨，以帕掩：“微酸而辣，很特别的味。”

    宁殷却只是捻走她鬟发上沾染的一片紫薇，指腹挲着柔的，轻淡：“怕什么，我这人最怕麻烦。能让我费这般心思的，还未现。”

    虞夫人担心新儿媳初嫁过来，会不适应，便嘱咐虞灵犀得空常去和她解闷儿。

    毕竟由于前世的缘故，虞灵犀对新嫂的印象极佳，何况兄姊皆有公务在，她在府中难得觅得一个聊得来的同龄人。

    影遮，虞灵犀睫一抖，意识闭上了睛。

    月上中天，罩房没有灯。

    这个名字从她嘴里说，总有跨越时空、横亘生死的温柔定。

    许久，轻轻摸了摸动的心。那里的，有些许酸胀。

    虞灵犀睁，望着宁殷浴在光中的漆黑眸，轻而定：“我不是在害怕，宁殷。”

    他垂眸扫着虞灵犀复杂的神，抬手朝她的发摸去。

    女孩儿们换了喜好后，总是会格外亲近些，两条凳越挨越近，最后索坐在一聊天。

    苏莞绾着新妇的小髻，猫儿似的大睛扑闪扑闪，颇为期许地等待小姑的反应。

    虞灵犀想了想，解腰间的小荷包，另夹了颗椒盐梅搁在茶盏中，待味化开了，便递给苏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