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殷闭目，哂然：“让太医院的棋跑一趟，皇后生没生过孩，一验便知。”

    “属明白。”

    折戟，“还有殿托人寻找的那味赤血，也找到了。”

    见宁殷默认，折戟这才打开殿门，双手捧着托盘：“可要属帮忙？”

    “不必。”宁殷抬了抬手指。

    折戟便将托盘搁在池边的案几上，抱拳退了去。

    宁殷睁开墨的，迎着雾迈上石阶，随手抓起一旁的沐巾了。

    案几上的托盘中盛放着一枚白玉盒，透过通透的玉质，隐隐可见里装着的红染料。

    宁殷将半的沐巾丢至一旁，而后拿起托盘中的一枚银针，神淡然地搁在烛台的焰火上燎了燎。

    他对着落地铜镜审视许久，将沾了红染料的银针抵在了膛上。

    一针一针，在心的伤痕上刺鲜红的字迹。

    殷红的凝聚成珠，分不清是染料还是血迹。

    一个时辰后，鲜红的“灵犀”二字在他冷白结实的膛上隐隐浮现。

    她是他心尖上的善念，是刻在伤痕上的名字。

    榻上藏着一件迭放月白的心衣，宁殷拿起它，将渗的血珠去。

    这样，他与她的痕迹便永远的合在一起。

    烛火摇曳，宁殷没有穿衣，寻了把椅迭双坐，看着镜中赤的自己。

    最开始时，他刚从汤池中来，刺青的颜是极其鲜艳的红。

    但晾了一会儿，“灵犀”二字也随着温的降而渐渐淡了颜，最终与肤合二为一。

    宁殷满意地将银针搁回托盘中，起抓了件袍披上。

    明日相见，但愿虞渊已经想通了，否则……

    宁殷线微动，抬手摸了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