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殷将手从香炉上收回，放于鼻端嗅了嗅：“所以变事败之时，你才让崔暗杀了宁檀。”

    宁殷负手而立，仰望着殿中那座悲悯的金佛像，嗓音透着冷冽的优雅，“皇帝对抢夺而来的女人兴致正盛，你害怕不能生育之事暴，会失跌落皇后之位，便索杀了问诊的太医，再以药迷惑皇帝，让边陪嫁的女代替你服侍皇帝，怀上孩。”

坐床上，闭目捻动佛珠，似是对悠闲踱殿中的宁殷视而不见。

    冯皇后一气：“你说这些，可有实证？光凭太医院的三言两语和几不明来历的枯骨，可不足以构陷本。”

    “你佯装中毒垂死，就为了诈本？”

    几乎同时，旁边立侍的一名婢摸袖中隐藏的匕首，直直朝宁殷的颈侧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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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里好？”冯皇后问。

    匕首还未及到宁殷的一丝髮，便被打飞去，叮地一声钉佛像之中。

    尖利的指甲掐断了手串，佛珠蹦落一地。

    宁殷站在佛像面前，许久没有答话。

    冯皇后，“何况废太行大逆不之事，已然伏法，他的过往如何已经不重要了。”

    冯皇后捻动佛珠的手一顿，自然知宁殷说这些，是为了话。

    “这一切，都是你的臆测。”

    而那个婢所藏的位置，永远都不会有人找到。

    “这尊佛像很好。”

    “你计划周密，瞒住了所有人，甚至在服侍你的人即将年满前，将他们一个个死灭。”

    宁殷睨目，轻飘飘，“刚好够藏起一枯骨。”

    “大小好。”

    “本要面见皇上。”

    冯皇后面不改，“让本见皇上。”

    宁殷负手看了这尊慈眉善目的佛像许久，忽而。

    如今废太已死，只要当初生产的那个婢永远不被人找到，证据不足，便没人能给她定罪。

    “当年虞家自沙场崛起，而冯家式微，你地位岌岌可危，急需生嫡以稳住地位。可惜，你不幸小产，自此丧失生育能力。”

    果然……贱人所生的野，手段也不过尔尔。

    宁殷拍了拍佛像坐莲，又碾过香炉，悠闲得仿佛只是随意散步参观一般，“可你没想到，还是有一条漏网之鱼跑了。更没想到掩埋尸和证据时，竟会被冷中的那个疯女人撞见。”

    “那疯女人虽被囚禁在冷，但因狗皇帝时常会去留宿的缘故，防守极为严密。你开始寝难安，思忖该如何才能顺理成章地将那女人除去。”

    冯皇后的嘴角几不可察地一扯。

    冯皇后忽的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