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首

    当关老爷洗漱净，换了袍服来，就见儿和皇上正相谈甚。他坐略听一会儿，眸越来越亮，意提几句，却听殿外传来一尖利的嗓音，「启禀皇上，镇北侯如今正跪在宣德门前负荆请罪，请皇上示？」

    负荆请罪？算他还没蠢到无可救药的程度。关父挑眉，表似笑非笑。关老爷捋了捋鬍鬚，并未发表意见。

    圣元帝谈兴正，哪里有心思搭理赵陆离，然而人家正经的岳父和岳祖父都在此，他也不能一面都不给，只好摆手，「宣他。」

    赵陆离很快被带未央，上只穿着一纯白单衣，背后绑缚着一捆荆棘，利刺扎破肤，渗一鲜血，看着十分狼狈。他显然没料到关父和关老爷也在此，苍白的面不由涨红，随即埋，羞于面对二位。

    「罪臣参见皇上，参见帝师大人，参见太常卿大人。」他半跪行礼，嗓音嘶哑。

    关老爷和关父略微，脸上既无愤慨，也无谴责，更谈不上失望。这桩婚事他们本就结的不不愿，如今落到这个地步便也在意料之中，只要他们的衣衣不吃亏就成。

    「起来吧。」圣元帝一面观察帝师和太常的表，一面敲击桌面问，「听说你意请罪自首？」

    「正是。罪臣自知罪孽重，恶积祸盈，特来中自陈，以全忠义，以赎己过。」他看了看面无表的帝师和太常，哑声，「罪臣斗胆，请皇上借一步说话。」

    圣元帝略一沉，摆手，「随朕去吧。烦请帝师与太常稍坐片刻，朕去去就来。」

    赵陆离也涨红着脸说，「尘光失礼了。」

    君臣二人先后了殿，一个在椅上坐定，一个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艰涩，「皇上，叶全勇所犯诸事，您有什么想问的尽可问来，罪臣定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圣元帝并没有什么想问的，能撬开的嘴他都撬开了，能查到的隐秘也都尽在掌握，只一，当年那救驾之恩怎么来的，叶全勇宁死也不肯招，直接咬破毒自尽了。而这反倒更表明当年之事有猫腻，倘若能找到切实的证据，他必要叶蓁付代价。

    他是被叶家蒙蔽的人之一，但赵陆离知的恐怕更少，从他嘴里又能问到什么？至于他帮着叶全勇阻截葛家庄那些灾民的事，早已人证证俱全，倘若他今天上午不来负荆请罪，禁卫军午便会去侯府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