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吐一气，喟叹，「好，算本殿没看错你！外面的将士听令，即刻赶去增援皇上！」

    第二年，圣元帝伤势渐好，这才率领大军回京。薛明瑞被他一箭中要害，如今生死未卜，若要恢復元气，没个年恐怕不行。魏国正可抓时间休养生息，等到次战，或可一统河山。

    睡得正香的小公主被母亲吓了一，顿时哇哇哭起来，关素衣却哄也不哄，只一味盯着公主，「殿，孩哭了，她这么年幼，您怎么忍心让她去承担本不该属于她的重担。她需要母亲，却也更需要父亲！唯有父亲才能保她一生无忧。」

    嘹亮的号角声冲天而起，令小公主哭得越发凄惨，关素衣却安心地笑了，这才抱起女儿轻哄。

    小公主霍甘棠得十分壮实，正坐在自家老爹肚上，咿咿呀呀说着什么。圣元帝一隻手扶着她的小腰，一隻手拿着一封信函，草草看了几，然后讥讽的表。

    「皇上，你低估了关容华。」公主一面杀敌一面喊，「她让我告诉你，胜了，你们一家三便能在鹿城团聚；败了，她和小公主给你陪葬，让你自个儿掂量着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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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朕心里痛快，你的着吗？」圣元帝挥舞戟朝敌军主帅杀过去。他现在充满了无穷无尽的力量，因为他有了同生共死的伴侣，更有了血脉的延续。

    「我要回去！」她斩钉截铁地说。

    「怎么了？」关素衣捻起一块糕，自己吃一，餵给女儿一，末了全皇上嘴里。

    她笃定，「公主手里恐怕还握有一支军队吧？与其用来保护我和孩，不如去战场上驰援。到了前线，遇见皇上，您便告诉他，我和孩哪儿也不去，就在鹿城里等着，他若得胜，咱们便能团聚；他若失败，咱们便给他陪葬，且让他自个儿掂量掂量。」话落用力拍打矮几，怒，「车伕，调转方向，回鹿城！」

    「京里闹得不可开，这次回去有一堆烂摊需要收拾。

    「你骂就骂，笑什么？」公主冷哼着砍断一名敌军的颅。

    「除了皇上，我不相信任何人。」关素衣直言，「皇上不忍我和孩葬边关，惟愿我们平平安安地活着，同理，我也希望他安然无恙。他不仅是魏国君主，也是我的丈夫，孩的父亲，纵然死亡近，我们也不会丢弃他。我们一家三要永远在一起，这是我曾经答应过他的话。」

    这话等于釜底薪，完全斩断了圣元帝的退路。他明白，现在的自己只许胜不许败，因为他最重要的两个人还在咫尺之遥的地方等待。错愕过后，他吐一血沫，狠狠骂，「该死的女人，都怪朕将她坏了，此时竟分不轻重！」

    「此战胜败只在五五间，你若是现在随本殿回燕京，还能得一个好结局，调转的话，场或许很凄惨。」公主睁开睛，定定看她，「你难不相信本殿？本殿答应会辅佐小公主就必不会失言。」

    本已节节败退的圣元帝忽见岗上奔来一列铁骑，还以为中了敌人的埋伏，定睛一看却是公主。他心中大骇，挥舞戟衝杀过去，怒，「你怎么来了？素衣和孩呢？」

纷的思绪，所有零碎的记忆全一脑蹿来，在她前凝聚又破碎。第一次相见的惊心动魄，第一次亲吻的切缠绵，第一次牵手漫步的静好安然，他们之间有误解，却最终被相依相伴的好取代。然而现在，这人竟似安排后事一般，将她给一个外人。他怎么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