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也没什么丢脸，没什么大不了，没什么过不去。

    等到钟意终于抬起来的时候，林幼宁在他手背上看到了一个血淋淋的牙印。

    一路往里走，她停在衣柜外面，迟疑着喊了一声他的名字。

    又有什么意义呢。

    他在发抖，很剧烈地发抖。

    可是试探来了，又能证明什么呢？

    钟意又凑过来了一些，拉着她的手蹭了蹭自己的侧脸。

    她们约好了周一起去看电影，然后分去了不同方向的公车站。

    因为她已经被骗怕了，怕到不敢再相信从他中说的每一个字，每一个表，每一个动作。所以在那个仓促的瞬间，才会用这近乎拙劣的方法去试探他。

    他的脸是从未有过的苍白，边也沾上了暗红的血迹，那双意气飞扬的睛此刻灰蒙蒙的，毫无焦距。

    手背上的那个牙印咬得很，现在还在不断往外渗着血，钟意却丝毫不觉，微抬，盯着她看了很久，原本昏沉沉的神逐渐清明。

    林幼宁大脑一片空白，还没反应过来，那个蜷缩在衣柜里的人影突然扑了过来，抱住了她。

    不知自己在想什么，她等了很久才开：“钟意，可以来了。”

    五个小时前，让他躲衣柜的那个瞬间，她不是没有想到，钟意可能是有幽闭恐惧症的。

    黑漆漆的衣柜里已经一片狼藉，原本分门别类依次挂好的衣服已经被丢得七八糟，钟意的在角落里蜷缩成一团，双手死死抱住膝盖，脑袋埋在她其中一条裙里，脚边还有几个断开了的塑料衣架。

    林幼宁坐在人声嘈杂的公车上，心里始终不安稳，明明是在望着窗外发呆，前却又浮现钟意的影。

    她明明想到了，可还是那么了。

    因为他看程小安的神跟看自己时，是不同的。

    在叫到第三声之后，林幼宁终于没了耐心，上前几步，伸手拉开了衣柜大门。

    林幼宁听着他剧烈的心，理智终于回笼，不自觉地伸手，还没来得及推开，耳边就听到他委屈地质问：“，你怎么才回来。”

    那个如负伤小兽般蜷缩着的，似乎直到此刻才听到她的声音，稍微动了动。

    他的仍然在不断颤抖，那么用力地搂住她的腰，像狗狗一样把脑袋埋在她颈窝里，嗅着她上的味，呼急促而。

    少顷，像是还想抱她，但是最终没敢，慢吞吞地放开了她。

    她站在玄关，思绪停滞片刻才想起来，钟意可能还在衣柜里。

    她忽然想，就算时光倒，她还是会上钩的。

    她的手只停顿了一秒，还是把前的人推开了。

    白到透明的肤，柔蓬松的黑发，还有一双狡黠又天真的笑。

    等到程小安心满意足地买了一大堆东西，已经过去将近五个小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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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闷闷的，尾音里还带着不明显的哭腔。

    站在走廊里用钥匙开门的时候，不知为什么，林幼宁的指尖忽然有些抖。

    周围静得可怕，没有丝毫回音。

是喜程小安的，也一直以为，他会找一个合适的时机向程小安告白。

    房间里空无一人。

    因为站得太近，林幼宁甚至能够闻到从他的伤散发来的，铁锈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