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嫊略略一想，似乎还真是这个理。她说：“扶枝……”

    肖公听见百里嫊又开始夸苏绾绾，连《阆都录》都要写不去了。

    他放笔，转过问：“嫊娘，我怎么觉得，礼和似是……待扶枝有几分不同？”

    百里嫊拿扇的手一停：“为何这样说？”

    肖公：“你别看礼和一言一行似乎玉洁松贞，可有时也是清冷的。上回……”

    原来，自从郁行安每日造访，肖家门路过的车就多了起来，每天不知多少小娘路过此。上回一个小娘故意在郁行安面前摔倒，他没有伸手去扶。

    百里嫊沉默，半晌后重新摇起扇：“今日扶枝摔倒了？”

    “没摔，了一，礼和扶住了她。”肖公。

    “他们相距多远？”

    肖公回忆：“不远吧，我问了山，她说两人相距一步。”

    “这不就结了？”百里嫊，“他不认识上回那个小娘，和扶枝却是之；那个小娘和他相距远，扶枝和他相距近。这有什么稀奇的？”

    肖公：“可他还注意到扶枝脸苍白，他从前可从未提过别的小娘……”

    百里嫊：“夫君，你笔上的墨都快来了，快继续誊写吧。”

    肖公回一看，墨果然在往外染，他连忙掭墨，在纸上又写了几个字，没有再多言。

    ……

    连着几日暴雨，这天终于放晴。月锦楼推一新制的糕，据说比玉锦糕更味。

    百里嫊听说了这件事，笑：“好久未吃玉锦糕了，宗当年最吃它呢。”

    月锦楼原叫明月楼，因玉锦糕得好，据说用了廷宴会上的玉锦糕方，生意才慢慢火起来，店家便借了“玉锦糕”中的锦字，改名月锦楼。

    苏绾绾已经上完今日的课，在收拾书卷：“老师也吃玉锦糕么？”

    “宗是我大裕民心所向，她吃的糕，我们何人不？”

    苏绾绾：“既如此，明日我买一些玉锦糕带过来吧。我每日都要从月锦楼前面的那条街走过，正好买一些和老师一吃。”

    百里嫊来了兴致，应好。

    翌日清晨，苏绾绾提早一些门，先命车夫拐去月锦楼。

    月锦楼的博士——即店里的伙计——站在门招徕客人：“新制的思苦糕，味，堪比玉锦糕，都来尝一尝啊！”

    思苦糕？什么玩意儿？

    苏绾绾这样想着，了车。

    侍女们连忙扶住她，生怕她又摔倒。上了台阶，博士迎上来笑：“小娘要吃什么？可要尝尝咱们店的思苦糕？”

    “来两份玉锦糕。”苏绾绾迈门店，她对思苦糕这听起来很苦的东西不兴趣。

    博士略有些沮丧的表，苏绾绾很熟悉这表，她偶尔写不完课业，就会这神。

    她被请到雅间里坐。上楼梯时，她正侧问思苦糕的事，不知有一目光从楼上望来。

    郁行安的随从乌辰望着楼，说：“郎君，有一个很漂亮的小娘来了，似乎是您的熟人。”

    郁行安平静地“嗯”了一声，坐在榻上，继续翻阅思苦糕的售录，没有抬看一。

    “是苏家小娘。”乌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