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士转去办。很快，店家掀起帘来，见到两人，笑眯眯行了礼，毕恭毕敬递上盒，笑：“皆是小店的不是，让小娘久等了。这盒中除玉锦糕之外，还有小店的各糕，望小娘谅解。”

    他说完，又递上一卷纸：“这是小店的凭证，有此凭证，日后小娘过来吃糕，都可减价……”

    他哈腰，满“见谅、见谅”。

    苏绾绾略微惊讶，让侍女接过这两样东西。她忖度片刻，明白过来，对郁行安行礼：“多谢郁翰林相助。”

    “无妨。”郁行安。

    他又看向店家：“日后不可再如此行事。”

    店家满是汗，又不敢，笑着：“是，是，阿明白。”

    苏绾绾见辰时将近，和郁行安告辞，便了楼。

    她走得慢，听见店家和博士走在后，说话声隐约飘过来。

    博士：“掌柜的，上不是吩咐，不准卖宗喜的玉锦糕，只准卖彰显圣人隆恩的思苦糕吗？如今这样……”

    店家的声音更小些：“上人斗法，尽连累咱们这些升斗小民！我且问你，如郁翰林这年纪轻轻，却能在众人中脱颖而，得圣人青的——谁能斗得过他？我看他本来不手此事的，此时怕是要了，不如个顺人……”

    店家的说话声越来越小，苏绾绾了月锦楼，侍女扶她上车。

    郁行安坐在楼上，从窗前往望，直到苏绾绾的裙摆也被车厢遮住，方才收回视线。

    乌辰瞅一郁行安，再瞅一满案的浆饮，在心里“啧”了一声。

    他视线无意间往一瞥，停顿少顷，说：“郎君，那苏小娘的车被人拦住了。”

    郁行安抬起眸，瞧了乌辰一，又往楼看去。

    第14章 卢家

    “苏三娘！你就是百里夫人新收的弟么？”有人在车外问。

    侍女撩起车帘瞅了一，随后放车帘，对苏绾绾：“小娘，是卢家七郎。他挡住了车的去路。”

    “是前几日求见老师的那个郎君吗？”苏绾绾问。

    侍女：“正是。”

    两人说话间，卢七郎已经在车外大声质问：

    “苏三娘！你为何不应我！你怎拜百里夫人门？我不信你乃不栉士！”

    “苏三娘！”他疾声，“你可敢与我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