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门声停了。

    明匪玉问:“你嗓怎么了？”

    他捂嘴轻咳了几声，压咙那血腥味，用看似正常的声音回答他:“我真的没事，你先别来。”

    “知了。”

    听到明匪玉平静的声音，谢知归心里松了气。

    然而一秒，大门被轰地踹开，呼啸夜风争先恐后地屋，他偏躲开明匪玉被风起的衣角，结果落了一个冰凉的掌心。

    谢知归闻到熟悉的香味，也受到了由上而的压迫，挣扎着起往屋里跑。

    “你躲什么！”

    明匪玉抓住他，捧过他的脸，一看，被他苍白的脸吓了一。

    “你怎么了？！”

    明匪玉拨开挡在他脸上的发，探上他额，语速急切:“是不是病了？有哪里不舒服？”

    “我没事。”谢知归试图扒开他的手，可他手上没力气，就跟给明匪玉挠差不多。

    明匪玉也察觉到了，看向他的手腕，面一滞，神奇怪地问了句:“你手怎么了”

    “什么？”

    谢知归这才看到，右手腕上全是浅浅的新鲜牙印，有些地方甚至到可以看到里面的血，而他刚才躺过的地方，借着月光看去，残留着大片汗和血混杂的黑红痕迹。

    什么时候咬的？

    谢知归在混的记忆里面扒拉着。

    “谁咬的？”

    谢知归沉浸在回忆里，没有察觉到明匪玉低沉的气压。

    “我咬的。”谢知归喃喃。

    很快他又摇，“不是，不是我。”

    “到底是谁！”

    谢知归被明匪玉吼蒙了，愣愣看着他。

    明匪玉此时的神称得上恐怖，拳上的骨节被他的发白。

    这个骗！嘴上说的好听，说不想寻死，说自己贪生怕死，结果背着他又搞这么一！还知把门锁上，如果不是刚才没忍住过来找他，如果没有行破开大门，最后他看到的会不会是一躺在血泊里，血已经了的尸。

    不可以，他不能接受那个画面。

    一定会疯的。

    “你别多想。”

    谢知归再疼也知明匪玉真切地动怒了，但此此景，他的解释再多也显得苍白无力。

    “你先别生气，我没想自杀。”

    明匪玉攥住他的手腕，举到他前，气愤质问:“那你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是、是……”谢知归看了看他，又意识垂睛，咬住角，视线飘忽，这是他撒谎时的习惯。

    明匪玉脑里那弦彻底绷断了，怒到极，却反而诡异地平静了来。

    是了，用不着发火，说再多，吵的再凶，谢知归也不会记，他只会像现在这样，犯了又犯，事后绞尽脑地找借。

    威胁他不行，骂他不行，吓唬也不行，要换一个能够让他有顾忌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