啐了一：“家里三个孩还在外面天酒地，这个汪乾坤不是什么好东西！”

    许嵩岭：“这样的暴发，德几乎为零。农村来打工，不到十年时间在星市立脚，连开三家歌厅，手底绝不净。”

    朱飞鹏：“就算不是他杀的人，老也要把他的底查个一二净！”

    “啪！”

    许嵩岭抬手在朱飞鹏后脑重重拍了一记，没好气地说：“你跟谁充老呢？”

    朱飞鹏一缩脖，求饶：“许队，我错了我错了。”

    赵向晚没有在意他们之间表达亲近的打闹，继续追问：“吴胜力的家人呢？”

    许嵩岭：“吴胜力的父母都是湘省农村人，家里兄弟妹六个，本没人他。他83年招工到星市火车站机务段，当上机修工，后来因为得俊、歌唱得好，辞职来跑赚钱。”

    “两名死者与吴胜力、汪乾坤分别有什么矛盾？”

    听到这个问题，许嵩岭与朱飞鹏对视一。许嵩岭估计是怕污了赵向晚的耳朵，半天没有吭声，在心里琢磨着怎么措辞才合适。

    生于乡野、于乡野的赵向晚，因为过早拥有读心术的缘故，远比许嵩岭想象中的成熟。或许许嵩岭觉得她只有十八岁还太小，觉得提及同居、打胎这类字不合适，但赵向晚却早就听得耳朵茧。

    她叹了一气，抬眸与许嵩岭目光相对，声音平静淡定：“许警官，我是刑侦专业的学生。”

    许嵩岭听懂了，苦笑着将缘由说了个一清二楚。

    大致就是：辜晓玲与吴胜力同居怀，如果被学校发现肯定要开除，歌厅的客人说她在临死前一段时间经常与吴胜力争执，大约是要钱打胎，可没想到吴胜力又转过和危丽丽打得火，本不肯给钱。辜晓玲曾怒极攻心说要杀了他们这对狗男女，不排除吴胜力先手为。

    至于汪乾坤……他给了辜晓玲一千块钱陪她打胎，趁火打劫占了她的。四个人的关系非常微妙，上一秒得要死，一秒却又恨不得死对方。

    听到这里，赵向晚说：“如果死者只有辜晓玲或者危丽丽一个，那吴胜力、汪乾坤都有杀人动机。可是，在这样的四角关系中，同时杀害两名女逻辑说不通。”

    朱飞鹏：“也许本来只想杀一个，可是暴了没办法只好把另一个杀了。”

    赵向晚摇摇，心里并不认同。如果是激杀人，何必砍？像这断抛尸案，不是仇大恨就是穷凶极恶，很少发生在男女纠葛之中。

    不过她聪明地没有再说话。前这两人都是刑侦专家，经验丰富，如果不是实在没办法不会来找她这个大一新生。等到见了嫌疑人，听听他们心中所想，自然就能知结果。

    警车开星市公安局。

    办公室走廊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夹杂着好奇的声音。

    “来了吗？人接来了吗？”

    “许队嘘了无数回的赵向晚来了吗？”

    “来了来了，那姑娘睛真亮！我终于看到真人了！”

    公安局人不少，乌泱泱地围上来十几个人，赵向晚觉有些不自在。她抿了抿，双手背在后，帘低垂，规规矩矩地站着，任由众人的目光从自己上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