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来就是三六九等，侍卫宦官，以及浴池旁的仆婢替他而死，听起来也像是理所当然。只是他却觉得不值，贺裕漫不经心地拿起酒杯，斜躺在榻上一饮而尽。

    众人面面相觑，都鱼贯着撤了。贺裕本来就没有寻作乐的打算，他此番能活来，后不知死了多少的人，他心中存着气，却也不知该对谁发。

    “正是。”

    秦见祀看见他衣着的时候，略微一恍神。

    暗卫连忙俯行礼。

    “禀陛，并无要事，只是王爷有事要审问这群仆婢。”

    “喔。”

    贺裕随手抬起那个替他之人的，喂了颗，“你们都是伺候摄政王的人？”

    “……来人，”秦见祀垂眸，“去备些吃来。”

    “那朕问你们，”贺裕低好奇，“摄政王雄风如何？”

    “都听皇叔的。”

    他连忙推开门问：“你们在说什么？”

    贺裕眉一蹙，他没想到他仅仅只是通过暗来到摄政王府，那些人就得因他而死，他叹气，往外走去。

    “来人——”

    他瞄向腰间玉珏，小皇帝淡淡开，“秦见祀的胞弟啊，当初藩王之里替他挡剑死了的。”

    “……”

    医官上完药就退了，贺裕从床上起来，手指提着走到秦见祀前，拱手作揖。“此次幸得皇叔手相救，不然朕小命休矣。”

    “他现在何事？”

    直到午起来的时候听到门暗卫在议论，说是早间在浴池里伺候的那些个仆婢俱已被死，血迹蜿蜒着是如何般的惨象，贺裕一愣。

    “是。”

    “他让你们都退了？”

    “不急。”

    秦见祀的拳悄然握，最终还是命人去备咸的豆腐脑。“查清原委之前，别这个院。”

    “喔。”贺裕挲着指腹，“去吧。”

    “皇叔查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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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咸的，谢谢皇叔。”贺裕的笑容十分真诚。

    “去吧去吧。”

    “皇叔早。”贺裕招了招上过药的手，摸了摸肚小声试探，“皇叔有吃的吗，朕饿了。”

    先前被喂了的小倌，闻言呛得咳嗽连连，一气差没上来，“那自然是，极好的。”

    贺裕在厢房中睡了一觉，觉神好多了。

    这些日的讨好果然是有用的，若是照从前小皇帝和秦见祀势如火的阵仗，没准才掉到浴池里就被秦见祀掐了。

    而书房里秦见祀听到汇报，笔尖一停。

    “中禁军首领，昨晚毒发于巡逻途中，禁军群龙无首，又逢冷起火不及支应，”秦见祀也不抬，“中守卫懈怠已久，这事何人所为，臣已知晓。”

    “陛是天，安危自然过天人，倘若被人知晓陛来，日后定然后患无穷……”

    贺裕郁闷地往回走，索一脚踏了秦见祀的书房。书房里，秦见祀正在批阅公文，看见他来了只是一句陛醒了，又低看着奏章。

    贺裕憋闷着气，在旁边坐了来，秦见祀翻奏章时空，抬略带诧异看了他一。“陛若是闲，臣找些人陪你玩。”

    “那皇叔，朕何时能回？”

    “陛在王府之事，不能传扬去。”

是？”贺裕好奇问。

    ·

    贺裕一直跟着人走到秦见祀院中的厢房里，四围已经布置妥当，全都严密守着暗卫，比中的防守不知好了多少，就有府医官来为他上药。

    然而只是走到院门，又被人拦住了。

    于是贺裕回房去了，没过多久，就有伶人小倌打扮似的人挨个来，奏乐的奏乐，耍舞的耍舞，还有人替贺裕着，扇着风。

    “陛喝了许多的酒，似乎是有苦闷不得发。”暗卫禀报。

    贺裕一愣，秦见祀便又转走了。

    “陛不必客气，”秦见祀低静静看着，“这是臣胞弟的旧衣，陛别脏，便对得起臣救命之恩了。”

    “秦见祀在府中待遇居然比朕都好？”小皇帝钻了来，“这也忒会享受了。”

    “找谁，皇叔的男吗？”

    “免礼。”

    “朕想要吃豆腐脑。”

    他在地中爬了很久，手和小都磨破了，上药时候疼起来龇牙咧嘴，正好秦见祀从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