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赶到了，窒息不断地上涌，小皇帝用手哆嗦指着酒，暗示酒中有问题，他最终无法忍受这苦痛了，闭上，在窒息中不断地坠，直至坠渊。

    偏殿，贺裕如有应般地站起来，他狠狠地撞向殿门，最终被符箓弹了回来。

    “秦见祀！”他徒然大喊着，“放朕去！”

    “秦见祀……”

    贺裕痛苦地捂，不知为何中倒映祭坛的景象来，他看着周围一圈宦官大臣将祭坛上的小皇帝围住，只有秦见祀站在最外围，云清风淡地看着跪伏的左相。

    四目相对间，左相的一开始发抖。

    而包围圈里，御医正在着什么，推搡着众人散开去留可呼之地，王总哭得撕心裂肺。“陛——”

    “陛您振作啊！”

    “陛他，他像是没有气了……”

    訇。

    御医一坐在地上。

    贺裕瞪大望着这一切，望着小皇帝逐渐离而起去，有两个差现了，抓扯着他就要离开。贺裕急急想要追上去却撞上了殿门，才发觉他仍然在偏殿之中。

    “等等，再等等！”

    没有人看见他，没有人听见他，秦见祀打横抱起那副没了气息的躯，要来偏殿寻他。只有小皇帝心有应般地望向贴着符箓的那偏殿，随即像是笑了。

    贺裕一次次冲向殿门，只觉像是有什么东西从骨髓血脉中一剥离开去，他痛苦地皱起眉。说好的只是有风险，他一直以为会有挽回的余地，为何一切都会来不及阻止——

    “野鬼，”耳边有声音说，“这么久一直叫你野鬼，今日，贺裕这个名字还是完全给你吧。”

    “不，我不需要你来替死，”贺裕疯狂摇，他像是已经失去过一次了，如今又失去第二次，隐隐像是前世尘封的记忆被打开，他看到几百年前的战之中，有人穿着他的衣裳从军冲了去，最后为军所杀。

    曾经也有人替他死过，那人是他的骨血亲，曾经替他死了一次，如今还要死第二次。

    那人在蜿蜒血泊中笑着说，会永远保护他的哥哥。

    “记住，你不再是野鬼了，你就是贺裕。”那声音轻轻的，像是在安他，“贺裕，再见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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