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迟颂的车停在路边，司嘉被他带到近前，想开门的手被他住，她不明所以地转，那句“怎么了”刚发前两个音，腰就被一把揽过，她的背也抵上车门，陈迟颂的就这么旁若无人地低来，吻住她，有急，得她嘴都发麻。

    司嘉有些抗拒，呜咽着要推他，手被他抓住缠上自己的腰，好在这段路没什么人，也没什么车。

    就这么由着他“发”了三分钟，陈迟颂才微微后退，沉沉地叫她：“司嘉。”

    “嗯？”

    “别让自己生病受伤好不好？”声音随之变哑，他闭，“我受不了。”

    他不能没有她。

    司嘉的睫颤了一，“好，我知了。”

    ……

    陈迟颂开车送司嘉回家。

    车的音乐声调低后，两人都没说话，司嘉的肩膀抵在车窗边，发着呆，膝上的左手被陈迟颂握着，手心贴得很，他全程用一只手把着方向盘。

    良久后司嘉轻声说：“陈迟颂，我今天在医院看到之窈了。”

    陈迟颂偏看她一。

    司嘉接着问：“她前段时间还跟我说了个手术，她怎么了？”

    适逢一个红灯，陈迟颂踩着刹车，缓缓停，一阵难得的沉默后，他仍目视着前方，问她：“真的想知？”

    “……我不能知？”

    陈迟颂摇，“也不是。”

    司嘉看向他。

    陈迟颂靠着椅背，睫低垂，结动得有些艰难，“她有先天白血病。”

    他这半生目睹了太多疾病，迟易辉的肾衰竭，陈轶平的心脏病，许之窈的白血病，好像和他沾上关系的人，都不得安生。

    也许不该活着的人自始至终都是他。

    司嘉愣住，话堵在嗓，陈迟颂继续补了一句：“最近况恶化了。”

    红灯绿的那一瞬，司嘉才终于消化完这个噩耗，“……恶化是什么意思？”

    “不知还能活多久。”

    可能是两年，也可能是一个星期。

    -

    晚上九，许家别墅。

    许之窈洗了不知多少遍手，那消毒味才闻不到。适时许母端了一碗红枣银耳汤来，看她洗红的手，微微皱眉，“傻孩你不疼啊？”

    “不疼，”许之窈满不在乎地摇，手后接过许母掌心的碗，着气，抿喝了，“好甜。”

    许母看着她弯起的眉，心里泛酸，但面上也还是笑着的：“慢喝，不够楼还有。”

    许之窈在床沿坐，“爸还没回来啊？”

    “嗯，晚上和你李叔叔去打牌了。”

    许之窈笑：“又打不过人家，每次都输，真是人菜瘾大。”

    许母轻拍她肩膀，“被你爸听见又该扣你零钱了。”

    许之窈不以为意地耸肩。

    “对了，蒋逢呢，不是前几天才回来吗，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