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不懂。”周围人多杂，郑书也不好直接告诉谢印雪他昨晚给自己和穆玉姬那本日记本的异样，就在这句话说完后又暗示了一遍，“全都看不懂。”

    “中文你都看不懂，你不识字吗？”

    现任二十四孝孙胡利听见他们的话凑过来瞥了一，只见谢印雪面前的白纸上赫然写着十九个大字。

    字不多，也简单，还没有生僻字，却属实是胡利不能理解的东西——

    【人饭的制作材料：一粒大米，或一颗人。】

    胡利：“……好吧，我也看不太懂。”

    随后他又扭过，去看了看柳不的作品。

    柳不没写字，他在画画。

    “你画的是牡丹吧？”胡利震惊，“我靠，你这画的也太好了！”

    柳不迄今为止所有表现都疯疯癫癫的，胡利已经默认他是真疯了，但此刻柳不却用一支再普通不过的黑碳素笔，数分钟就绘一朵尽态极妍、栩栩如生的牡丹。

    柳不得意：“毕竟是我的自画像。”

    胡利：“？”

    无论是柳不刚副本时的人模人样，还是如今看久了就容易掉san值的人病人形象来讲，这幅繁盛丽的黑牡丹都不可能是他的自画像，胡利也不知柳不哪来的自信说这话。

    何况不仅是胡利，哪怕是曾和柳不、谢印雪两人共过初始副本的吕朔，现也已经有些记不清柳不的本来面目了，他和萧斯宇还没想好要写或是画什么，听见柳不说画了自己的自画像，就走近青年侧想观看参考一。

    “你了自画像吗？我想看看。”

    柳不直接把画举起来，大方：“随便看。”

    “好看是真的好看，就是……”萧斯宇神复杂，“不怎么像你。”

    湘妃、宋清芸和崔如洁几个围观的护士妹也附和：“……确实。”

    “你们觉得不像吗？”黑瞳歩医生却在这时忽然众人的对话，声音中竟还有着难得的轻松笑意，他平时不是冷笑就是嘲笑，像此刻仿佛是发自心的愉笑声极其罕见，“我倒是觉得像。”

    他从柳不手里取走画纸赏玩了两分钟，最后由衷赞叹：“不错，我要叫玛丽姑姑把它装裱起来，挂在走廊里留给以后的病人瞻仰。”

    柳不闻言还彬彬有礼地鞠了一躬，珠垂目视地面，嘴则扬过睛，张合着和黑瞳歩医生谦虚：“哪里哪里，您过奖了。”

    黑瞳歩医生不住地，抬手拍着柳不的肩膀欣：“治疗对你来说很有效果，你已经开始像个正常人了。待会去找玛丽姑姑拿你的行李吧。”

    众人顾不及吐槽柳不到底哪像个正常人，因为他们大分注意力都在黑瞳歩医生的最后一句话上——可以取回自己的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