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利赶坐回位置上作苦思冥想状：“可我不知写些什么啊。”

    因为胡利写的，就是昨晚共享了他的幻象后自己看到的东西！

    说完，黑瞳歩医生把这些张纸拿起，在侧边打了几个小孔，装订到一本书，到了娱乐休闲室的书架上。

    吕朔回他：“什么都没有啊！”

    写完这些话之后，胡利才能自由掌握自己的，他惊恐地望着自己写的黑字，大叫一声把笔扔了，起去拽面前吕朔的病服衣领，低着脑袋嘶吼：“快帮我看看——！刚刚是什么东西咬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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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昨晚看到了许多大无比的白蛆，得像是里满了脂肪，散发阵阵油腻的腥臭；还有泽艳丽诡异，背上满尖刺的虫……它们全都扭动着一节节向我靠近，用虫足、钳死死的抓住我，想把我拖到尸焚烧炉里去烧成焦炭，我有一直觉，如果我真的被它们抓到，我一定会这样死去，或者……变成它们中的一员。】

    郑书看着这一幕，已经大概知“日记”是怎么来的了。他转望向谢印雪，想和青年商量一，能不能从其他病人的留的“日记”那找到什么线索，不过还未开，他就瞧见另外一个沉默冷，如幽魂鬼怪似的步医生，正迈步朝谢印雪的方向走去。

    这和现实中去看心理医生，医生问你都看到了什么幻觉、现了什么幻听，而你需要真实描述来让医生对你的病状况有个准确判断是差不多的。

    “写的很好，很真实，你这不是知要写什么吗？”黑瞳歩医生也为这段记录文字鼓掌，“你的字笔画畅净，对于昨晚发生的事表述生动清晰，这表明你现在神志清醒，思维理智。看来治疗对你来说也很有效果，你已经开始像个正常人了。待会也去找玛丽姑姑拿行李吧。”

    护士们没事，但湘妃由于昨晚的缘故始终关注着胡利的一举一动，见他忽然发癫就过来看他究竟写了什么，可正如郑书所言，病人们写的东西他们全都看不懂。

    这些文字对于其他人来说真实不知不，但对湘妃来说，那就是噩梦再现，她还没听完浑的疙瘩就翻涌起来了。

    那觉就如同她的是个虫巢，每个疙瘩都是虫巢里的幼虫，受了外界的刺激后开始冒，令人发麻。

    柳不自告奋勇：“我来念给你们听吧，我觉得他写的很好，真实很。”

    胡利闻言一气，攥笔仔细回忆昨晚的景象，渐渐的，他整个人都有些放空，仿佛了某冥想状态，可这时他后脑勺又骤然一痛，好像被什么尖锐的刺中，脑浆也随之被净似的。

    就像有人特别惧怕蛇，会把所有条状的哪怕是筷都会看成蛇，只能用叉勺吃饭一样。

面前空白的纸张说，“什么都不会写，也不会画，你已经病得这么重了吗？要不要我给你拿本填画本来填？”

    故湘妃恐惧之余也不禁嘲讽：“哈！这不就是你昨晚见到的东西吗？还不是你写的？”

    “实在不知，那就记录你真实的所见所闻。”黑瞳歩医生寒声，“据这些真实画面和文字，我才能判断你的病状况。”

    “托您的福，我也都看到了。”湘妃咬牙，每个字都加重了读音，“一、字、不、差！”

    他和湘妃都很怕那张纸，毕竟别人至多只能看或听到冰冷枯燥，半也不形象的苍白文字，而他们见到的却是真实画面。

    正常人碰到这状况肯定会有反应，要么猛地抖一，要么抬手捂住痛，反应更大的话就是从椅上起来——但胡利全都没有，他还是安稳无比地坐着，如同被另外灵魂的占据了一般，开始在纸上写字：

    如果你不说清，仅仅讲自己怕蛇，医生也未必有办法对症药，顺利为你治疗。

    “冷静，没有东西咬你。”陈云抬手在两人之间帮忙，想叫胡利先松开手，“这间屋里什么都没有。”

    “对不起……”胡利缩去墙角，后脑勺死死抵墙，期望这样了他后就无法藏匿怪，“你别怪我，我也不想这样的……”

    男人的声音徐缓低哑，却不冷漠，和他生着一对兽类异瞳的诡谲外表有不符，若忽略这些，倒像是他刻意靠近前青年，想与他说几句仅有两人能听见的悄悄话。

    胡利松手后就逃开了椅，远离桌面的纸，一昧摇说：“这不是我写……”

    “你写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