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去问他们。”谢印雪也笑了起来，抬起指着大门的沈家人，将画像往沈秋简的方向推去，“这么多人，我不信没有一个人记得！”

    只是柳不看着总觉得有些怪——为什么要费劲在外边搭个亭呢，直接请谢印雪屋坐坐不就行了吗？难不成他们不打算让谢印雪老宅吗？

    香菱是陈妈的名字，她全名叫陈香菱。

    不过他们虽是临期起意门的，可柳不所有车里都装了定位系统，沈家那边有人时刻监看着，故等谢印雪和柳不到沈家老宅时，沈怀慎死后，接替他沈家新家主的沈秋简，已经和老家与所有住在老宅的本家人都守在门外了。

    谢印雪扯起角，底却一片冰冷，抬手拒绝：“不需要，这雪冻不死我。”

    他们在老宅大门外扫了一片净的空地，架起了临时的挡风亭，亭里桌椅茶火炉一应俱全，一看就是为谢印雪提前备好的。

    沈家老宅门站了好几排人在寒风中淋雪，但穿粉衣服的姑娘就一个，谢印雪瞥了一：“是见过，熟。”

    最后一句话谢印雪声音提得很，他也似是因此了寒风，伏在桌面剧烈地咳了起来。

    “你告诉我，如果我问她，她会给我什么回答？”

    谢印雪忽然问他：“那你的记好吗？”

    老家掀开亭的挡风帘走了来，要去拍谢印雪的背沈秋简想的事，却被谢印雪挥袖挡开，没让人碰到自己。

    谢印雪继续问：“苏寻兰，你记得这个名字吗？”

    他和沈秋简了亭，面对面坐。

    沈秋简仍是否认：“不记得。”

    说完，谢印雪便自己推开了车门。

    谢印雪不喝茶也不用手炉手，目光越过沈秋简，停在沈家老宅檐角的红布和大门挂的红灯笼上问：“老宅里要有喜事了？”

    “七叔，雪夜风寒，您怎么过来了？”

    沈秋简摇：“不记得。”

    亭外，停了没多久的雪在夜后又重新落，未几便在地面上铺一层白。

    沈秋简握着画像，意识抬手想要去给谢印雪顺气，又怕自己不听谢印雪的话离开亭去问其他沈家人惹他生气，杵在原地左右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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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秋简一边给谢印雪倒倒，一边笑着说：“大叔还在时就常和我说，说您七叔记好，见过一的人就忘不掉。”

    疑惑间，柳不听见谢印雪对他说：“不，你别车，就在车里等我吧。”

    今天卞宇宸和谢印雪的对话柳不也算是听了全程，但不知是哪句话让谢印雪如此失态，想来应该是他来明月崖之前的事。

    沈秋简抬起，小心回答：“……还行吧？”

   甚至就算是节假日，谢印雪都经常不理会沈家人，大分时候都是由柳不接听通讯，转达祝福。

    亭两边的警卫见状立撩起了亭的挡风帘，还真是打算让谢印雪去亭里面坐。

    “印雪，这个问题，你应该也问过香菱吧？”老家沉沉叹了气，“她说什么，我们给你的回答就是什么，你怎么问，都是这个回答。”

    谢印雪又从袖带里掏一张苏寻兰的画像：“人呢？见过吗？记得这张脸吗？”

    “我没问过她。”谢印雪攥着桌沿抬起，盯着老家的睛，“我只问了她，我师父有没有姓‘苏’的仇家，她说没有。”

    “是，四叔家的女儿要结婚了，到时候会从老宅直接嫁去。”沈秋简答完还给谢印雪指了指人，方便谢印雪辨认，“就是门穿粉衣服的那个姑娘，叫沈月绾，之前中秋节时在视频里您应该也见过。”

    沈秋简第一个走上前来，他怀里抱着一条绒披风，要给谢印雪披上，老家看见这一幕眉宇间几分担忧，嘴微张像是想说什么，又很快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