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希略作犹豫，“应该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尖塔现在有五位官，除了律之外，都是近几年现的天赋畸变者。但实际上层应该有九位，有四个和律一样的初代畸变者在尖塔成立之初便离开了。他们和上峰的关系很差，每当面临应付不过来的畸侵，只会向律求助，律从不动用尖塔资源，都是独自前往的。”

    据他的观察，系统从没派发过单人任务。

本不会停留超过两小时，只有一条任务像钉似的杵在那里不动——

    “帮忙？”

    “人类基因分级制度刚提时，受到了他们的烈抵制，他们带着一批畸变者和不甘被分到饵城的普通人独立去，在北面建立了‘平等区’。没有科技庇护，平等区面临更残酷的畸袭击，十年来，两位初代已经在抵抗中死亡，一位因病离世，只剩一位，叫弥斯。”

    “初代……”安隅想了想，“官是什么时候畸变的？”

    在系统里，这个任务被定位为【搜救】和【治疗】。厉害的守序者没人愿意接这脏活累活，倒是有几个常年空窗的报系跃跃试，但最终也都因为无妈队而自动解散。

    严希：“你应该知，大灾厄始于26年前——2122年，尤格雪原突发异常频率波动，全世界降特级风雪，第一批畸变者由此而生。当时律只是腹中胎儿，他的母亲是位作家，和一位科学考察的朋友在尤格雪原采风，直接暴。由于她没有现畸变特征，上面允许她正常分娩，律生后就被列首批基因熵测试的名单。那场测试送检普通人和畸变者共一万人，律是唯一极度离群样本，虽然只有1岁，但已经突破百万上限，因此被认为是初代天赋者之一。其他几个初代官都比他年二三十岁，在和上面闹掰之前，也算看着他大。”

    严希笑笑，“也不算任务，算帮忙吧。”

    安隅问：“那他们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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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怀疑有异常，难不该永久观察吗？”

    安隅说，“因为他们认为嗜睡是一异常。”

    严希笑笑，“你不知这些也正常，十年前的事了，那时候你才几岁？八岁？”

    安隅对这些历史一无所知，问：“他们在哪里？”

    “2138年……”安隅突然想起秦知律发表的那条“等待”，就是在那一年。

    “很少有小孩在畸变风险孤儿院被观察那么久。”严希慨：“社会资源有限，一般观察半年就会放掉。”

    “2138年，也就是律十六岁那年。”严希叹气，“大灾难后，世界消停了很久，久到人们以为那是一起不会重演的宇宙偶然事件。没想到八年后，各地又陆续现了异常风雪，起初只引起小规模基因变异，但又过八年，律十六岁时，第二场世界级风雪降临，大批正常人突然畸变，世上开始现了超畸。人类原本的城市分布并不严格照基因分，不少低基因熵的人因为才华和能力众，也可以居住在主城。但在那一年，上面正式提了基因分级，五名初代层，只有律选择了接受。”

    在过去的几个月里，以84区为中心，22座饵城共汇报了上千起人失踪。经无人机初步排查，那些饵城只断断续续地现过极微弱的异常频率，但并没有探测到畸变生。这现象在穹以外的世界就像刮风雨一样普遍，很难和人失踪建立联系。上峰本不打算，但84区的锦鲤神教最近在社媒上很火，这些案件终于还是被舆论到了风浪尖。

    “胎儿时。”

    安隅“嗯”了声，“刚从孤儿院转53区。”

    安隅刷了一会儿征召大厅，“对了，官是一个人任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