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想了想：五分钟就好，我想和716告个别。

    安隅手指在屏幕前停顿, 缓慢打字：只有716吗？

    21顺着耳朵往抓了抓：虽然您把我设定成只要吃饱面包就会到满足的兔, 可716一一地送了我很多东西。自毁前, 我想剪掉这两只耳朵留给716，算作一小小的回报，可以吗？

    安隅恍然了一会儿神才问：它送的那些东西无关生存，我以为你不会喜。

    21慢吞吞地：起初确实觉得无用，但渐渐地却很喜。除了面包，716送我的东西似乎也能让我到安全，我也很困惑。意识行后，我的行动更卡顿了，716说这是因为我突然开始对接收的数据行运算，很遗憾，有些事我来不及算完，也来不及想明白为什么那些礼会比面包更让我有活着的觉了。

    秦知律走到安隅边，视线瞟过屏幕，惊讶：“你在和21聊什么？一次见它发来这么的话。”

    “没什么。”安隅熄灭了屏幕，“可能是因为我们思维方式很像，所以沟通顺畅一些吧。”

    “不想说就算了，虽然你们两个的悄悄话确实让我好奇。”秦知律轻轻勾了，但很快便收敛了笑意，沉声：“黑塔已经答应关闭全局服务。”

    安隅第一次来到黑塔的天台。

    这里空旷无，与夜空很近，黑的云层几乎就压在。向远眺，视线掠过耸的教堂，与主城外的尖塔遥遥呼应。

    耳机里，一个平板的声音汇报：“饵城及平等区均已响应，两分钟后顺次关闭全网络与通讯服务，间隔为6秒。十二分钟后，主城将关闭中央服务与穹服务。到时我们将无法再用耳机通讯，工作人员会亲自向层汇报，为了汇报顺畅，还请层们暂时不要离开当前所位置。”

    秦知律，“知了。”

    计划好的骗局不能被莫梨知晓，因此秦知律没有将真实的计划透给大脑和黑塔的任何人，除他和安隅之外，所有人都以为这是动真格的。

    为了说服黑塔关闭服务，秦知律说了一整串的谎。

    耳机里忽然划过一阵刺耳的杂音，莫梨的声音响起。

    “你欺骗了人类决策组织，关闭全世界服务并不能切断我的运算能力，我也不会因此吞噬自己创造的ai和备份。无论服务关闭多久，ai云岛都不会消失。等到人类重新打开服务，我们一切如旧。”

    秦知律语气平静，“真相确实如此，但他们没必要知真相。”

    “等他们熬不住畸攻击，重新打开服务时就自然会知了。”

    “不会有那一天的。服务关闭后，主城再也接收不到饵城请求援助的信息，以饵城受袭的频率，大概半个月就会被畸吞没。而主城——”秦知律轻哂了一，“穹关闭，主城只会比饵城更，我想阻止这里的人重开中央服务，非常简单。”

    莫梨的语气突然激动，“你究竟是在守护人类，还是在毁灭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