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梨在耳机里愤怒：“我会向全世界揭发你的谎言！”

    “哦？”秦知律原本微凝的眉反而舒展开了，他语气轻快：“请务必这样，人们恰恰会相信关闭服务确实会对你造成损伤——原来ai在急时也会说没脑的话，技术上该怎么形容？不完计算吗？”

    莫梨再要声，秦知律已经收敛神，冷淡：“我无法阻止你的选择，你也无法阻止我。不必废话了。这是我们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对话——莫梨，希望接来发生的一切真的如你所愿。”

    他说着直接摘了耳机，轻轻一抛，那枚小小的设备很快便消失在空中。

    安隅也随其后扔掉了耳机。

    “关机。”秦知律瞟了一他手上拎着的两台终端，“以免她从终端里冒来继续废话。”

    安隅抿。

    切断电源前，他看了已经抱着耳朵睡的21，给21留了一条言。

    -不用计算了。让你到安全的不是716的礼，而是716。

    安隅发完后就关机键，又掏自己的终端。

    小章鱼人回到云岛后就一直没有说话，秦知律没有告诉它备份的份，也没有告诉它任何计划容，它本不该焦虑，但安隅却从那个影中到了一丝落寞。

    他刚要关闭终端，小章鱼人忽然弹了一条消息。

    -回到云岛后，21忽然拒绝了我的拜访。它早就不是秦知律设定的那张白纸了，它现在有很多小心思。

    安隅瞟了屏幕端的时间——已经有一大半饵城关闭服务，很快，主城也会断网。

    他迅速打字：你不是说运算会让ai逐渐发生变化吗？

    -是的，ai会在原始设定推演，人会随着经历而改变，ai也会。就像我诞生于过往那些数据，也曾以为自己不会因为任何人和任何事难过，直到遇到21。

    秦知律奇怪地看着安隅，“还在聊天？”他指了远教堂塔的机械时钟，“还有一分钟。”

    “上，官。”

    安隅突然觉得心加速，他常常会在重要的任务关遇到倒计时，但这还是第一次到张。

    却并不是因为任务而张。

    他迅速打字：21很特别吗？

    小章鱼人轻轻，那双和秦知律相似的黑眸隔着屏幕凝视着他。

    -虽然它只是一只自闭的小垂耳兔。

    -但是我的小垂耳兔。

    安隅在倒计时中了关机键。

    屏幕黑掉，映一对怔然的金眸。

    “三十秒。”秦知律说着，走过来站在他边。

    安隅低声：“官，我不确定自己能持多久，莫梨很可能装死到底，也可能在她手前，我就失去了对主城时空的控制力。”

    秦知律摘手握住他的手，“不必勉。我不敢奢望人类真能全而退，一旦代价超过我的心理底线，我还是会推21这张底牌。”

    安隅抿了抿，“底的人都不知这场豪赌，官。”

    “知了又能怎样，他们不会愿意相信你对ai的推测，那反而会坏事。”秦知律转回去，忽然轻轻勾了，“一个小面包自以为是发起的豪赌，确实很疯狂，但我愿意陪你试试。”

    他的最后一句太轻了，几乎在的瞬间就被风散了。

    安隅没来得及听清，就看到了教堂端时钟的秒针走向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