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斯脚步顿了一。

    “怎么了？”西耶那立即问。

    卡奥斯摇，“快到了，提醒一，那个画面会冲击神，我的两名战友已经崩溃，各位小心一些。”

    其实不需要他说，安隅已经开始无意识地烦躁了。

    重的空间混扑面而来，就像有人拿一把钝而的木杵怼他脑里翻搅，暴而嚣张。

    他们继续向前走，没一会儿就远远地看到了采集厂的样——那已经不再像一块空间，而是一块大的不规则的混合，天空、陆地、工与尸汇在一起，所有粒混地拼接着，它们彼此牵拉，让那一整块大的混成为一个封闭的系统。那个“东西”里已不备生命，但每一个细小的粒却都在呼般地鼓动着，绚烂织中，无声的恐怖贯穿了世界。

    西耶那从抬看到时就屏住了呼，她意识地拉住了蒋枭，蒋枭的神力已经骤然跌破了40。

    “不要一直盯着。”秦知律沉声，他独自上前两步，看着采集厂门外的地方——那里还暂时没有被合，但空间边缘已经被采集厂牵拉变形，不难想象，随着合渐渐突破边界，它也很快会被吞噬。

    安隅怔然：“没于混。”

    此刻他终于明白了秦知律说的这四个字，他问：“官，这就是你在95区看到的世界终局吗？”

    秦知律“嗯”了一声，“我习惯把它称为混反应，当一块空间中的一切质与非质发生无差别，这块空间就被混反应吞没了。当年95区几乎全区被吞没，超畸自己就在混反应的心之中。”

    安隅震惊：“它主动没于混？”

    “它与那块时空、那块时空中的所有质和生命，共同组成了一个完的稳态。”秦知律看过来，语气微顿，“知么，完稳态即不再会受到任何扰。当一个事达到完稳态，其实无异于走向了毁灭。当周围一切燃料都燃烧殆尽，所有东西都会毁于寂。”

    蒋枭双目赤红，“这混会继续向外扩散？”

    “全世界都是它走向寂前的燃料。”秦知律的声音依旧平淡，甚至仿佛比平时更轻了，“所以现在你们知为什么当初在95区我毫不犹豫地选择整城清除。已经发生的混反应无法回，无论人类要不要选择清除它，它都终将走向自我毁灭，人类能的，只有阻止它在毁灭前拉更多的燃料。”

    “所以，那个钮从来都不是一选择题。”他顿了顿，“不是每个人都能幸运地获得选择的机会。”

    安隅垂眸看着地面上的雪。

    每一次，官用平静的吻说这些话时他都不太舒服。当时在53区他只微弱地觉到了一儿，但现在却愈演愈烈，仿佛他在替另一个忍耐的人难过。

    “安隅。”秦知律朝他看过来，指着采集厂演变成的那个东西，“你对它，尤其是它的时空有知吗？”

    安隅摇，“时间的编译本该像一条奔的河，可它在这里好像发生了形变，千万缕轨迹错，很难理清。空间也是一样，这东西已经没什么空间，它的只会更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