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被他看见了吧。

    她试探问：“我该记得什么吗？”

    果真忘得净。

    昨日里还将他咬得伤痛疼，睡一觉便忘了。

    烛玉不知从何生一不甘。

    但他到底没提此事，只隐晦问：“你的抑灵镯呢？”

    虞沛意识摸了把空的腕。

    她顿时反应过来：“你昨天看见我了？”

    烛玉将剑抱在怀中：“你不也瞧见我了么。”

    否则怎可能避开凉亭潜了石阁。

    虞沛心一：“那阿兄呢？他看见没。”

    “他就算看见了，是将你当成妹妹，还是昨日里给他奉茶的小弟？”

    “不一样。”虞沛担忧，“我的抑灵镯叫尺殊拿走了，昨天如果真被阿兄看见，再和尺殊聊起这事，准会被他发现什么问题。”

    “放心，他没看见。”烛玉没再逗她，“昨夜他后我一步离开了云涟山，连你的影都没瞧着。”

    虞沛大松一气。

    那就好。

    问竹的仙葬明天就结束了，到时候他便要回和绛海域。

    一天。

    多再撑一天。

    “你一大早来找我，便是为了问我这事儿？”她看了烛玉的衣裳——不是昨夜里穿的那件，明显换过。

    “嗯。”算是个好时机，烛玉佯作无意提起，“你怎的三番五次跑去云涟山——别告诉我这回也有同门被困在山上了。”

    当然是为了养小狗啦。

    虞沛不动声：“没什么，就是好奇。”

    她太了解烛玉，跟银阑一样，也是个不好糊的。

    须得说一半真话，再撒一半谎，才能骗到他。

    烛玉挑眉：“好奇？”

    她对宿盏的喜，难不成也是于好奇？

    “对啊。”虞沛，“都说石阁里关着宿盏的心脏，难免让人好奇嘛。”

    这理由有些勉，但也说得过去。

    以前在鲛时，她就是哪儿危险便常往哪儿跑的。

    烛玉尽量平心静气地问：“见着了？”

    “什么？”

    “那颗心脏。”他，“不是说关在石阁里面吗？”

    “算是吧，没大看清。天域看得那么，哪能随便让人接啊。”怕他去找团儿，虞沛特意补了句，“况且就是个心脏，现在想来也没什么好看的，你应该没兴趣。”

    竟还学会撒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