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真。”

    “那不是很好，等利了，咱们再一块儿去学。”

    沈仲屿笑着看她，跟着她：“是很好，不过有一也不算好。”

    虞沛心里发：“哪？”

    “这梦醒得太早。”沈仲屿笑眯眯。

    虞沛：……

    这哥的心态是真好啊。

    这时候了还跟她讲冷笑话。

    看她无奈地舒展了眉，沈仲屿把玉递给她，：“方才看你绷着脸，还以为你要去应付什么大考，这会儿倒好了许多。”

    他真是……

    虞沛一手抓过那玉，别开视线。

    “我还有事要办，师兄好好儿待在房间里就行。”

    她顿了步，抬眸看他。

    “沈师兄，咱们要一起去学。”

    沈仲屿一手扶在门边。

    夜风从走廊尽的窄窗刮，得他衣袍翻飞。

    他被伤痛折磨得瘦弱不堪，几乎快要在那夜当中。

    但那苍白的角抿着一丝弧度，浅浅的，像是燃在暗的一盏孤灯。

    “好。”浮光霭霭，他笑着应。

    -

    虞沛和烛玉分了两路，她去追邪，他则留在客栈里，确保整间客栈的安全。

    她循着灵痕一路追去，直到追至沈府附近，那痕迹已淡到几不可寻。

    远山天光乍破，四周昏昏。

    虞沛停在沈府门，拾阶而上。

    踏至第三级石阶时，后忽有人唤她：“虞友。”

    虞沛转。

    “要沈府，如何不跟我说一声，我也好带路。”沈伯屹在不远望着她。

    “沈友？你不该在客栈么，如何追到了这里。”虞沛站在石阶上，与他平视。

    “与你一样，追踪灵痕。”沈伯屹环顾一周，“那邪应是到了这附近，怎不见踪影？但如今它既然来了沈家，自要去告知爷爷。”

    虞沛语气平静：“那邪能跑来，你不觉得与沈家有关吗？”

    “虞友何意？”沈伯屹神冷然，“我上回便说过，若那邪真是爷爷封住的那只，他怎会不知它偷跑了来？！”

    “这便要问你爷爷了。”

    “虞友这是想怪罪我爷爷？”沈伯屹大步上前，冷笑，“既如此，那便去找他问个明白，也省得某些人凭空污蔑我沈家人！”

    但他只行了几步。

    脚踩在第一级石阶上时，他忽地停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