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锐的麻陡然袭上龙角，又窜至脊骨，烛玉咬了牙，才勉压回一声闷哼。

    只是红的面颊此时烧得更厉害了，似乎连面都在鼓。

    没过一会儿，他就再难承受，问：“好了么？”

    “没好。”虞沛说，“你别动，白画不纹，随便绕两圈就算了事。”

    天近黑，屋里没蜡烛，她自然也没察觉到他的异样。

    “……嗯。”

    ◎话本游戏（2）◎

    虞沛拿的是画小张符箓时用的笔, 笔偏。虽是崭新如初，又浸泡过温，扫过龙角时仍极存在。偶尔力重了, 活像栗刺轻轻过，不疼, 但也带来刺刺麻麻的异。

    好不容易捱过那阵, 笔却又到了龙尾的鳞片上。

    笔尖扫过鳞片隙，后腰窜上阵麻意, 烛玉浑一抖，倏然抓住她的腕。

    “可以了。”他气息不稳。

    “不行。”虞沛神自若，“书里不是还给那夫的尾上画了么？”

    烛玉在暗盯着她，半晌忽说：“沛沛……别再往了。”

    虞沛瞧不清他的面容，但隐约察觉到他的语气不大对。没平时那般松快, 也听不丝毫笑意，反像是咙被绳束后, 忍无可忍时挤的那么一声威胁。

    等意识回手了，她忽然生脱离险境的错觉。

    但落在上的视线却没法离。好似木炭烛焰，将度一一传递过来。

    虞沛觉脊骨都在发，再开时语气已有些不确定：“那还玩儿吗？”

    烛玉没说玩不玩，只：“我先摇。”

    这回他摇到了九。

    虞沛跟着掷了骰。

    “沛沛, ”就在骰即将脱手的刹那, 烛玉忽说，“惩罚要由赢家来定。”

    虞沛一怔, 垂的指尖恰好撞在已脱手的骰上, 使得它多翻了几转, 最后掉落在地。

    上面明晃晃一个“七”字。

    烛玉没说话, 随手翻开一本话本, 指腹压在几排字上。

    虞沛大致扫了，节简单，写的是主角睹思人，隔着帕亲了恋人送来的折扇。

    看着倒是容易。

    “你这屋里有扇吗？”她正要去找扇，忽有什么冰冷的东西缠绕住了她的弯。

    低一看，是烛玉拿尾尖儿缠住了她。

    “沛沛别是忘了方才说过的话，惩罚要由赢家来定。”他顿了顿，又带着几分试探问，“房里没有扇，换成别的东西——可以吗？”

    “好啊，愿赌服输嘛。”虞沛问他，“你想换成什么？”

    弯的尾逐渐绞，烛玉岔开话题：“沛沛，那日你说有事，是去与人相看了么？”

    虞沛讶然：“你怎么知。”

    “雾与我说了。”

    烛玉抬着薄红的脸，吐息泛。许是因还病着，语气也懒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