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这是爸爸给我拍的照片，好丑啊！还是拍照好看。”

    两张照片摆在一起。

    一张大概是顾林安照的，赵静牵着顾心怡的手站在海边，母女两人穿着同系的衣服，面朝镜笑得灿烂。

    另一张是张静姝给顾心怡拍的，小姑娘很臭，碰见好看的地方就要拍照。

    第二张的光景和构图，把小姑娘拍得像大明星。

    张静姝眨眨，不自禁地伸手摸第一张照片中赵静的笑脸，声音很轻：“这是你们什么时候拍的？”

    顾心怡回答：“我期中考试考到班里的前五名！爸爸承诺会满足我的要求，我想看海，要远的海，我还坐了大船。”

    张静姝：“妈妈很开心。”

    赵静端着果来，就看见顾心怡缠着张静姝看相册，相册里有不少顾心怡的照，翻一张给张静姝解释拍照的原因和场景，还附带句照得好看吗。

    又把她保起来的手工作品和绘画拿来分享。

    张静姝耐心地听她讲。

    赵静快步走到顾心怡边，把翻开的相册合上，一家三甜的照片从前消失，她小心翼翼地扫了平静无波的张静姝，说：“给你看这些什么，静姝，你休息的时候也陪妈妈和妹妹拍照片吧？”

    张静姝随意嗯了声。

    张静姝的理智告诉她应该回去了，她知妈妈她，顾心怡喜她，就连顾林安也屋及乌，他们对她没有任何可以挑剔的地方。

    有问题的是她，是她太过。

    可是她不想走，她想要留来。

    顾林安赶在晚饭前回来，对着张静姝礼貌笑笑，还顺便关心她的工作问题。

    一家人其乐。

    张静姝却忽然生被隔离在外的觉，仿佛有一无形的屏障将她和赵静一家人分割开，他们在一起毫无顾忌地说笑打闹，有意避开张静姝没法参与的话题。

    正是这刻意地亲近和讨好，让张静姝始终有芒刺在背的不适。

    张静姝到底没能离开，赵静再三恳求她留，顾心怡也抱住她的不让走，缠着非要听张静姝讲故事。

    最后，顾林安提议她们母女三人睡在一起。

    夜，赵静和顾心怡已经睡熟，张静姝却迟迟睡不着，她想起了很久没有现过的曾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