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要是方正祥还在外面，那他就有可能再次袭击张雁回，可张雁回却对此没有半表示……

    张雁回后背的伤在慢慢愈合，怕被蒋眠发现端倪，刻意控制愈合时间，因此后背的疼痛是难免的，他侧躺在床面，占据很小的位置，明一看就是特意留了半床的位置，且留来的位置比他占据的位置大很多。

    张雁回继续：“我住的这张床是护士刚换的床单被罩，病房里其他的就不清楚了，不过看起来都不是很净，不像是理过的。”

    “……蒋眠。”张雁回后背弓起来，靠近她，肩膀抵住她的肩膀，侧脸凝望着她，里的眷恋和依赖，嗓音透着温：“不要想其他的事了，等警察来就会解决的，你先休息一吧。”

    蒋眠浑一颤，被张雁回摸的底带起一片战栗，少年的指腹微带凉意，靠近时携着的药味，她好像被蛊惑般，在他越凑越近的睛里迷失自己，直到她吞咽的声音震回理智。

现怎么办……”

    “你好像不怕他，那人是疯，要是不及时抓起来，再冲到你面前给你砍一刀，你死了怎么办。”蒋眠坐到他旁边，侧盯着他。

    那他要是再次发疯，冲到面前怎么办……只要方正祥一天在外面晃悠就觉得危险难除，这件事最好还是由警察介，把他关到神病院永绝后患。

    “……我记得之前这家医院里，曾经过卫生事件，是病人躺过的床只要没有污渍就继续使用，结果新住的人染病毒。”

    张雁回目光闪了闪：“可以啊。”

    蒋眠放电话：“学校车棚里有监控，你的上有伤，我是人证，这次方正祥必须得坐牢！就算最后他有神病，那他也得关在神病院，不能来害人。”

    吞噬方正祥带来的恶意使他在躁动的况中，但好在边有蒋眠，不至于让他彻底陷癫狂。

    “喂，您好，是这样的……”

    蒋眠生生停住脚步。

    声音越来越低，最后那一句几不可闻，蒋眠恨自己此刻耳朵突然灵，一字不差地全都听到了，她的脸燥了燥，当没听见的样，双手搓了搓，掀开被躺在床上。

    蒋眠把想法告诉张雁回。

    和她越相，就越控制不住心的渴望。

    蒋眠面懊恼，她攥起拳想要敲敲脑袋，在张雁回的注视放弃这个动作，她是有些被方正祥的胡言语混了脑，觉得张雁回的表现奇怪。

    “你睡吧，我不困，我看着周围的况，要是有不对就喊你起来。”

    可换个思路想，张雁回从前被方正祥欺负，方正祥有靠山，就算欺负人都没得到任何惩罚，张雁回自然而然选择息事宁人，甚至被砍伤都是独自忍痛不愿追究。

    “先住一晚。”张雁回睛瞪圆，黑亮的瞳孔盛满隐晦的愫，轻声说：“其实我刚才是骗你的，没有那么脏，我只是，我只是想让你陪着我……”

    “人善被欺！方正祥今天敢拿刀砍你，改天什么事不来，我们必须要让他知后果。”蒋眠报警键，这次的通话很快被接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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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照常理来说，方正祥是疯，就在他砍伤张雁回之后，很有可能继续补刀，总不能行凶的过程中突然恢复正常，然后畏罪潜逃吧？

    张雁回如愿以偿地靠近蒋眠，心脏鼓噪，模拟着生前的频率动。

    蒋眠：“还能住吗？刚办好的住院手续……”

    张雁回：“那些病床不知有没有人躺过，床单都泛着黄渍，留有病菌沾在上就不好了。”

    “你把它们说得那么脏，我怎么躺的，还是躺在这里吧。”想到他是伤患，病床的宽度到底不够，说：“要是我挤到你就跟我说，我先闭睡会儿，待会警察来还要问话呢。”

    他伸手蹭向蒋眠的睛，那里留有泪痕，是目睹他被砍伤后的泪，哗啦啦，像暴雨倾盆，尽数落在他的心间。

    “啊……你是伤患，怎么还坐着，快躺，啊不是，趴吧！”她站起来，远离张雁回，朝着旁边的空病房走去，“这里是空的，我在这儿休息会儿就行。”

    蒋眠狐疑地看了他一，他的回话给她一很违和的觉，被砍伤的人是张雁回，蒋眠充其量是附带的，结果他完全没有表现后怕或者恐惧的绪，也没有对方正祥的逃脱表示担忧。

    张雁回：“那……快报警他抓起来吧。”他蜷了蜷手指，垂说：“我没有不怕他，只是从前再多总是没有用，已经习惯了……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