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孩和她设想得不一样。

    方如琴不动声地皱了眉。

    她将目光移向旁边的人，想了想开：“我知，对你们的家条件来说，能把林岁平安养大已经十分不容易了，也难怪这个孩这么依赖你们。”

    “这些年的赡养费，我也会悉数给你们的——当然，如果你们快的话，多给一也不是不可以。”

    林岁对钱没有概念。

    不代表她父母没有。

    然而，林小玲却抱了怀里的林岁。

    “我们不需要钱。”

    她直了背，“岁岁如果不想回去，给多少钱我们也不会卖女儿的。”

    “对，对。”

    林华也说，“我们尊重岁岁自己的想法。”

    “怎么说的这么难听？”

    方如琴又笑，“你们误会了，我并没有这个意思。”

    她目光瞥过林小玲，忽然，“只是……林太太，听说你现在在镇医院堂里工作是吗？”

    “对现在的你来说，这的确是一份还不错的工作。但你有想过，如果你一朝失业的话，以你们家的环境，林岁还能继续无忧无虑地上学吗？”

    “还有，林先生。”

    方如琴又调转了目光，“听说你的工作是在街的快递站帮忙分拣和贴条。难得还有能给残疾人提供岗位的地方，我也很欣。不过我想如果他们找到了更合适的人，是不是你也会岗呢？”

    林小玲和林华都听来了。

    这是威胁。

    她甚至提前调查了她们家背景况，如果岁岁不和她回去的话，她会动用手段让他们失业。

    有钱人的倾轧，一都不留面。

    “当然，这只是假设。我并没有说这一切真的会发生。”

    方如琴慢悠悠，“我只是觉得你们的家结构非常危险，在这况还选择养孩，对你们不好，对林岁也不好。”

    “她这个年纪，本来可以享受更多的，不是吗？”

    “而她回到钟家，你们也能拿到一笔改善生活的钱，到底有什么不好呢？”

    “……岁岁不喜，我不会勉她。”

    林小玲揽着林岁的手掌微微发，但面更定了，“如果你一定要接回岁岁，我们大不了就打官司。”

    方如琴的笑意愈发自信：“你确定吗？”

    “确——”

    “如果我愿意回去的话，你们会给多少？”

    林岁突然话问。

    在场所有人都愣了一。

    林小玲拉了她一：“妈在呢，你别——”

    “会给多少？”

    林岁重复问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