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未让门房惊动任何人，他便往僻静小院走去。路过挽棠小院时瞧见里面有灯火，这才想起自己离京那日，似乎继母王氏的远房亲戚来投靠，远远瞧了，是个形纤细的姑娘，只是侧着脸并未看清容貌。

    脚步未顿，沈肃便朝正房走去，他形大不似文官，又喜穿黑衣衫，更显得刀刻一般的五官肃穆，指尖着一串珠捻动。

    珠乃是黑檀木，因为时间的捻动而圆莹华，小小一颗珠在修的掌指间动。

    沈肃了室，便解外衫只穿着中衣往室一旁而去，隔着一暗门，那便是他日日要沐浴的浴池。

    只是他手刚刚抬起，便听得浴池传来一阵声响，沈肃微微一顿蹙了眉心。

    哪个大胆的人趁他不在府中，便擅自浴池。

    暗门被开了一指的隙，足以让他看清浴池的全。

    姿窈窕的女已然脱了白中衣，黑如绸缎的发倾泻而，堪堪挡住了，一角粉的小衣。接着是笔直莹白的，圆可的脚趾似乎觉得地上有些凉，微微蜷缩了一。

    她转过用脚趾试探了一温，角微微勾了，接着她伸手解开了鼓鼓的小衣的系带……

    沈肃没有发现自己着门的手掌微微收，呼微窒。

    好像连呼声，都会惊扰池中的仙女。

    浴池传来轻轻的声，沈肃了气闭了。他知自己这么不对，往日也不是没有人投怀送抱，可他一贯厌恶脂粉味，只要他冷着脸，便无人敢靠近他。

    睁开，人已经在浴池边，那里浅只到她腰际，她趴在池边，上小衣已经脱，莹白的手臂搭在池边，犹如上好的白玉。

    青石浴池本不上她。

    沈肃目光微动，落在搭在衣架的小衣上，一莫名的冲动涌上心。

    他当然知那是什么觉，但从来没有女能挑起这念，日常研读佛经，更是让他清心寡。

    但此刻，这念是如此的烈。

    池中的女撩起池，那清浅的声此刻落在他耳朵里，也有了别样的意味。

    沈肃的呼重了两分。

    似乎嫌弃发不便，女侧了脸，随即展臂撩起一发，找到一丝带，几便松松挽了一个髻，几丝发落在雪白的背脊上，让人想帮她把发丝拨开。

    沈肃力极好，看见了她尾骨的形似蝴蝶的淡粉胎记。

    黑眸沉沉，似酝酿着风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