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苦笑：“补损又能怎么说？我说老赵，这本就是行业里默认的规则，100件送一件补损的事你又不是不知，人家货数量达到了补损额度，愿意给补损都是人家单位自己的事，如果真较真起来，我们给供销社和三大公司的补损又怎么讲？难上级以后叫停补损？大家全都没得玩？这蜂窝的事你敢？”

    “那么补损呢？补损这事又怎么说？”赵德气不过问。

    “厂，这家单位是谁家呀？这么搞不是搞么？不行！我得找上级反应去！这样扰市场的行为是严重的错误！”赵德恼火地拍着桌，一副愤愤不平的表。

    “哎，一步落后步步落后，现在红旗厂那边已经占了先手，普通烟纸店的规模有多大想来大家也清楚，一家烟纸店地方就那么大，不可能和供销社和三大公司一样卖两家甚至三家厂的货，尤其是汽这玩意一家的产品足够了。如果我们也这么的话，先不说人家愿意不愿意和我们合作，就算合作了又拿什么去竞争？”

    “怪不得……”肖若有所思，他了半辈供销了，直到今天才突然醒悟搞销售居然还能用这手段，而且会是如此的效果。

    和赵德不同，作为搞供销的人肖的脑可要清醒的多，而且他对于市场也更了解。面对现实，肖嘴上虽没说，但心里对折腾这么一个模式的对手很是服气的。

    “病退了？什么时候的事？”赵德和肖面面相觑，他们怎么没听说？不过他们不知也是正常的，之前一分厂已经在烂泥里了，谁会关心一分厂的事？而且这两个月本就是旺季，大家都忙着生产呢，再加上上个月开始销量突然坡，为这个事焦烂额，谁还有时间去关心别人厂的变动？

    可这才过去了多久？一分厂就咸鱼翻了？直接用这法控制了整个金陵的烟纸店，几乎垄断了金陵的饮料市场？贾凡这老小有这样的能力？打死赵德和肖都不相信。

    “这家单位你们都熟悉，红旗厂，也就是现在的南都一分厂。”

    赵德愣了愣，闹了半天这家企业玩的都是游戏规则里的活呀，就算要挑病仔细琢磨还真是挑不来。可面对这况，赵德心里又不甘，毕竟现在这样已经极大影响到了他们厂，对方活的滋了，他们厂可怎么办？难睁睁看着瞪不成？

    郑国元，可很快又摇了摇。

    “厂，你这是……？”

给了烟纸店，这特么的纯粹瞎来！

    “红旗厂？”赵德和肖面面相觑，要说红旗厂他们当然知，这家企业的规模比他们厂稍大些，当年在金陵也算是饮料行业里的领羊了。可后来红旗厂合并给了南都，成了南都的属一分厂。

    “老赵，这个事恐怕反应不了吧。”肖在一旁说：“送货上门就不用说了，这都是企业自己的自发行为，比如我们把产品卖给粮油一样也是送货上门的。至于价格便宜5厘，这事也没办法提，汽在金陵的厂价和批发价大家都一样，有价格行业标准，现在标准是6分厂价，7分批发价，销售价8分，这个价格这么多年一直没变，单位销售以厂价来计算，人家就算6分5厘直接销售给烟纸店也没低于厂价，如果以前的厂价来算，反而多了5厘的利呢。”

    “厂，这家单位究竟是那厂？”突然赵德想起一件事，直到现在他还不知究竟是谁坏了规矩，来了这釜底薪的一招。

    合并后的初期，一分厂的效益还算不错，至少底在，当初的老厂也有些能耐。可好景不，老厂离开后厂就换成了之前副厂贾凡，贾凡这个人大家都了解，老好人一个却没有什么能力，他当厂的这几年里一分厂是一天比一天差，去年的时候就听说一分厂已经有些熬不去了，厂里连正常开工都维持不了，如果不是上面有个南都的婆婆掏腰包帮衬着，不好一分厂连工资都发不。

    许多事其实就是一层窗纸，真破了也就那么一回事，可偏偏当初自己为什么就没想到呢？这就是人和人之间的差距啊。

    “贾凡？呵呵，老贾已经病退了。”谁想郑国元突然告诉了他们这么一个消息。

    “厂，要不我们也这样搞？”肖想了想建议。

    既然一分厂这样的销售手段效果显著，那么他们厂为什么就不能学呢？学人家又不丢脸，关键是结果。作为一个老供销，肖对这事没什么顾虑。

    “就上个月月初的事。”郑国元说：“六月份南都那边来了一个副厂，听说是京师大学读经济的材生，现在红旗厂也就是南都一分厂直接由他来负责，如果我猜不错，针对烟纸店来的销售方式就是这个年轻人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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