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皇微微一笑，语气称得上是温和亲切：“我的确没想过杀你，但若是你真的死在回西塔城的路上了，那么对我来说也只是达成了另一个目的罢了。”

    希泽皱眉，他几乎瞬间理解了教皇话语中的那义。

    “这是一考验？”

    “是的，一必要的考验。”教皇，并不隐瞒自己理智到冷酷的事实，如实阐述：“如果连这问题都应付不了的话，你是死亡还是活着，对西塔城并没有任何区别。”

    希泽面无表地看着他，“所以你设立这次考验的目的是什么？”

    “你不是早就知了吗？”

    教皇眉微微一挑，角那两很浅的皱纹也跟着动了动，“一任教皇是你的话，无论是教会的其他人也好，还是信徒也罢，都会欣然接受的。”

    希泽皱眉，不解：“你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一次，教皇却没有正面回答希泽的问题，他只是慢慢踱步到希泽的旁，与这个少年并肩站立着。

    两人同站在斑斓的彩窗。

    很久以前，教皇也是这样带着希泽站在这个位置，只不过正前方摆着的是光明神的雕像，而非神使的尸，而他们之间也还只是世间最平平无奇的一对师生。

    他是他的传承者，他将会继承他的位置带领光明教会走去，带领教会守护西塔城，守护这座大陆。

    希泽隐约察觉到不对，他地看着教皇，然而任凭他如何观察，旁的这位法神看起来还是和平日无异。

    举止贵文雅，脊背直，无论是亲切却隐疏离的温和笑容，还是平静理智的神，完全符合光明教会教皇的份。

    而他上的气息也和之前没有差别，希泽甚至在他上应不到受伤的气息……

    可越是这样，希泽越觉得不对劲。

    教皇明明刚刚和神使战斗过，上为什么都没有一伤？

    在希泽疑惑的目光中，教皇偏过，微微笑着看向希泽，熟稔又自然地教导：“既然接过了属于教皇的冠冕，那么属于你的那份责任也就该承担起来了。”

    顿了顿，他抬环视着这座宏伟壮丽的教堂，那些姿势各异的神像此刻悬刻在墙上，淡漠无表的脸像是在居临地俯视着教皇。

    “希泽，你有没想过，想要推翻神国，最大的阻力除了神国自，还有什么？”

    希泽有片刻的茫然，他从未思考过这个问题。

    教皇也没有要等待他回答的意思，他继续说了去。

    “最大的阻力，其实就是光明教会和西塔城这些数目可怕的信徒。你要知，信仰的价值在于将绝望的人从渊拖回人间，但是在拯救世人的时候，它也在这些人的脖颈上上了一难以解开的绳索，将人牢牢地拴在了这些神像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