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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阀之上 第22节(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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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这次他能抓陆昭一个现行,大魏律法摆在上,最终谈成的价码还能压一压。更何况他们也已经两年未见……两年了。

    元澈自己则于堂的榻上一坐。

    闭门不见早是元澈意料之中,他麾的甲卫早已将三江围了个不通,扣门相问不过是礼节的试探。其实照礼法,他本不必亲自来此,抓到人直接付有司审问即可。但如今战争一即发,凉王的卧底在安的活动也比往日更加频繁,朝中未必没有他们的人。对于陆归,元澈还是想在战前争取联络到他,而劝降,待其随凉王一块兵,便可连城带人改旗易帜。

    此时,从门外来一个士兵,对元澈行了一礼,:“殿,可要开始搜人。”

    元澈扬手,止住了冯让,转看向董乘,面如作霁,:“却不知安还有卫夫人,董先生贵客,更应相邀座谈,怎有趋避之理。”元澈轻轻挥手,说话间侍卫早已将堂围抄,把相邀二字诠释了新境界。

    元澈敛袖行至大门前,先象征地扣了扣门,见没有人应,剑便挑断了门栓,带着一众人推门而

    冯让上前一步,挡了挡奉礼的侍从,对董乘:“就算董先生礼价值千金,又怎能与我大魏安定相比?客人是公府又如何?你于闹市开店,图的便是客来客往,哪里来的雅兴?你以公侯爵位论人,趋炎附势,对方亦欣然受之,这又算是哪门雅兴?”

    洒削,薄技也,而吴人以其鼎

    元澈此举乎董乘的意料,看着一众兵将鱼贯而,不由得领一众仆从上前,面恭敬:“今日店尚有贵客,将军若要购些字画,只恐多有不便,烦请改日。”

    元澈,复而对冯让:“不必和老家伙费这些,搜吧。”

    未等太,旁边的冯让不由得冷笑:“羌人竟称贵客?近日西陲不安,听闻你家常有羌人。我家主人擒一小贼,还需你来答允?”

    啪的一声,木匣让元澈给合上了。

    至于劝降的条件,必然是要找陆昭来谈。每逢涉及到家族存亡之事,陆家都是把陆昭推来布局谋划,这已是惯用伎俩。而当年陆归逃,看上去是被魏军所迫,但若没有陆昭参与,他是不信的。

铁至京,如此往复,致使三吴多贾。

    “吴人可畏。”元澈淡淡念了一句,转迎上了冯让的一张苦脸,无疑,他的副将刚刚吃了闭门羹。

    董乘听罢,连忙惊恐摆手:“将军明察,草民怎敢藏匿羌人。”

    元澈看了看前的木匣,里面是一支卷轴,于是拿起,慢慢展开,竟是前朝御的工笔。这绢本画容上虽不比传世名作,但绘画颜料材质极好,画师技艺纯熟,整风格纤秾富丽,亦是价格不菲。

    说完董乘向后一招手,几名家丁连忙奉上几支致的木匣,:“不瞒将军,今日确有公府之客。”说完,便将其中一支木盒打开,“扰了贵人雅兴,在略辈薄礼,还请贵人勿怪。”

    若这件事过了明路,必然败无疑。而凉王也必然将陆归换,魏国失去了一手好棋。

    前纳降礼上她那番说辞,什么窦,什么韩遂,什么隗嚣,那都是一的反动军阀。前两个封侯招安,后一个举旗单。连价码也都妥妥帖帖地藏在话里,封侯要照着万,帝德要比着光武。招安后,陆归还不能回京权,毕竟当年窦老爷土了才回洛上缴官印,一生堪称军阀招安打法的好模范。到了陆昭这里,简直就成了老狐狸打井,小貉

    见冯让得令,与一众甲士气势汹汹准备往里面走,董乘才缓过神来。他并非庸庸碌碌之辈,况且一众重甲佩刀的亲兵蛮横起来也非自己所能阻挡,听罢只得忍耐:“殿珠玉照人,草民怎敢失之当面。只是馆尚有女客,还望殿让草民安排妥当。”

    再加上两年

    元澈曾想象过无数次陆昭两年后的模样,只可惜他非丹青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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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乘无法,便吩咐几个仆从便开始捧果上茶。榻席旁边是一张书案,书案上,一放着一方云纹白石八棱歙砚,斜横着一块香墨。笔筒中,三四毫笔疏疏散散得着。旁边放着一条书界尺,压着七八张已经写满字的宣纸,首幅字上有几被炭笔勾画过了,大概是董乘圈来用作矫正。他又抬看了看被“请”上来的女客,眉恬淡柔,确是实打实的东吴娘,不过并不是陆昭本人,倒像是她的侍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