阙的时候已经不敢再用。

    不过薛琬也清楚，陆昭并不知悉这些细节，因而目光地盯向了陆昭，虽然极力压着声音，但在大殿仍洪亮得颇为突兀：“大司门乃是静遏外之重，地位诚不亚于殿中尚书府，外本应一，怎么却军行二法，政两家？”

    陆昭此时才回过冷冷望向薛琬：“薛尚书，公车司名属领军，脱胎于卫尉属，殿中尚书府则由皇帝直辖，其本源自尚书府。况且各宿卫军号各有不同，掌兵者各司其位，武库、司门各卫皆独立，为的就是防止各属串通，此乃杂取之。”陆昭声音平静如同夜时大殿的刻漏，但气势上却死死地压住了薛琬。

    王峤知，陆昭的话还没有说完，只是碍于曾仕保太后不能说。而他又急于求取荆州，此时自然要为陆昭补全，因笑着：“殿中尚书所言也是因前车之鉴，仅由一家把控外，一旦事，所害甚。如今冯将军与陆尚书各自独立，譬如江河二纽，源有不同，却各屏南北，皆为国之藩篱啊。”

    薛琬被陆昭和王峤二人一刚一柔说得一愣，但很快反应过来，语气也变得更为绪化：“即便是各自为政，那也不宜驳回皇帝本人的意见吧。殿中尚书既直属于皇帝，理应为皇帝之命是从。不知陆尚书是服从不料还是不愿意服从，今日不妨直言。受君之禄不能尽忠君之事，这……说不过去吧。”

    此时韦宽在一旁开：“或是罢官免职，或是以罪罚，陛自有钧意，也不是我等能够置喙的，这事理应觐问讯陛吧。”

    陆昭略带惊异地看了看韦宽，韦宽这句话看似在反对薛琬，实则把自己的任免权直接给了皇帝。光禄勋西汉时列为九卿，掌殿宿卫，领羽林、五官、左右中郎将，乃是重臣。但是自前朝以降，便只掌殿门名籍。譬如外官遭劾禁省，则通知光禄勋废止门籍。就连官署都被搬到禁之外，虽然羽林、五官、左、右中郎将这些宿卫仍在，但光禄勋署已罢，在人事上也无选举之任。这分禁卫军改由领军典掌，而羽林等将官渐为御前侍从武官之职，无宿卫门之责，也就转到了殿中尚书府。韦宽去接薛琬曾任的这个光禄勋，想来也是有意一个禁军方面的主官，但被架空的太厉害。

    没办法，陆昭不喜有人和她在禁军一把手上平起平坐，也不喜有人夺权。对手得意失意，她也没有力去照顾。既然韦宽有不平，又在这场合隐隐透了不平，那么在陆昭的心里已经可以被抹去了。

    “韦光禄。”吴淼缓慢而有压迫的声音投向了这片末席，“皇帝陛几日劳国事，昨夜时之后方才眠，如今要忙着礼仪，又有旧伤，即便有空也

    应该休息保养。”

    偏殿西侧，刚刚离开绣墩的魏帝听到这句话，只得慢慢坐了回去。吴淼都这么说了，他这样去算怎么回事？告诉大家皇帝其实在隔墙偷听？汪晟心里也暗暗叹了一气，此时他越发受到司徒那引而不发的绵力。不知什么时候，议事的节奏竟被吴淼全然掌控了。

    汪晟有些慌张，也赶补救，希望让皇帝的存在和影响更多一些：“司徒说得不错，这件事谁有责，谁有错，要分清楚说清楚，不要动不动就提什么罢官免职的事。陛此时还歇着，且不说是否有这份力听大家闹绪，就算是要升要贬，也得等陛休息好了之后，再圣断。光禄勋所虑是秉中直言，只是失于了。薛尚书如果还有需要回禀的便继续说吧。”

    薛琬见能顺利接过话柄，便继续：“昨夜陛诏，我事后听说，也了解了一些。薛贵嫔昨夜突发恶疾，急需太医诊治。陛担忧贵嫔，护军府又有明日大典的要务帮不上忙，陛这才令让北军面，携贵嫔母请太医来。但没想到殿中尚书却拒绝了这个要求，并且将人往外赶，这才造成了驰堵，圣驾不能在戒严之前回。”

    “这件事殿中尚书怎么说？”吴淼问着话，但目光没有看任何人，只默默望着西侧的那扇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