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信乃是凉州世兄秀安所寄，其中先是对佛法得以弘扬大欣，再者便是关心他这个师弟是否一切安好，免于饥寒。若是年轻时，玄能必然会觉得师兄不过是未脱俗尘，修行太浅，如今他已踏遍河南，又见过太多骨分离惨绝人寰之事，对小节小，反倒能够悟包容。然而在书信最后，却单独书写了两个字——“方便”。

    玄能望着这两个字，不禁陷沉思。

    次日，玄能依旧为众人讲经。虽然因囚禁刘光晋极其母一事，众僧与其有所冲突，但玄能并不在意，仍为众人授以法理奥义。不过昙静与昙攸并不在特赦之列，两人已被他惩罚每日禁闭两个时辰以自省，其余从犯也多有惩戒。

    正当玄能讲到关要，忽听外面一阵嘈杂，又听到有人喊“走”的声音。待一小沙弥，禀告：“方才无音前往昙攸师傅送斋饭，昙攸师傅本在打坐，却忽然蹿而起，有火焰忽从五指而生，焚烧半，好在门有人挑而过，这才有惊无险。只是昙攸师傅半个都已烧伤，暂且不能动了。”

    玄能懂一些医术，当即便与众僧前往昙攸闭关之察看。然而众人刚一门，却听隔昙静叫喊的声音。

    僧众不敢有丝毫迟疑，当即冲去察看，却见昙静面青紫，中混，随后僵直倒地，手却指着东南方向。众人望去，只见东南墙边一白石佛像莲华忽现血。

    玄能目视着一切，眉锁。

    此事被传得沸沸扬扬，当日傍晚便至御前。周恢的说法远不及那些僧众绘声绘，但也简明地将来龙去脉复述了一遍。

    “那两人现如何了？”元澈皱着眉问。

    “两位法师昙攸师傅伤的重些，昙静法师据说是打坐走火中了邪，玄能法师赶到后，也就好了。”周恢。

    “东南……”元澈喃喃念着，忽而想到那个日在陆昭殿看到的散落一地的竹简，以及谶图，心中不免一阵烦。

    此时，又有侍来报：“皇后里刚刚去了人，说是近日噩梦缠，想请寺院里的师傅们办一场法会。”

    周恢见元澈疑惑了，便替皇帝说：“这可真奇了怪。皇后里既打死了僧人，怎么如今还肯去请他们来办一场法会？那些人怕不肯应吧。”

    那侍：“这也奇了。玄能法师先应了，底人也没有不应的。玄能法师也想请询陛，此次法会在哪里办？”

    元澈思片刻，：“既是为皇后祈福，便在洛的合光殿举行法会吧。此外，再把金墉城行台群臣也叫上。皇后好歹算是他们的前任主官，如今退了，又抱微恙，这些人也该尽一尽心意。”

    说完又对周恢：“法会时殿外禁卫，就予徐宁安排吧。”

    第405章 皇权

    荆州战事一即发， 然而雍州以及西北各军却不能随叫随到。粮草筹运、匹准备、包括糅弓、利矛、攻城械的维护运送，一人三的日夜兼程，一日千金的靡费之用， 从陇上到通关官不过一州之隔，却要耗时一月， 耗赋半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