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妇人看她这样神，反而不好意思起来，：“小姑娘可是喜吃石榴呢，老可不瞒你，别看这开的好，可这树，它不挂果儿。要不是老非要留着，早没了。”

    旁边老瞬间涨红了脸，嚷：“不挂果怎么了，人活一世，草木一，非得有个果儿才行？”又转对着薛凌：姑娘我跟你说，这五月初就开，年年开到七月，怕是皇里，也找不这么的石榴。你可千万别把树给砍了。&ot;

    老妇人也不恼，笑着哄：“好好好，不挂果不挂果。我就是跟人姑娘说说，总不好诓骗人家。”

    薛凌在平城从未见过石榴，回了京也没格外留意这些东西，只是一时看开的灿烂，有些走神，并不是在意挂不挂果。看这对老夫妻有意思，笑着：“老伯这么喜，怎不一移了去。”

    老连连摆手：“不好移，不好移。这人挪活，树挪死啊。我老了，它也老了，就希望都能落个好。”

    薛凌又把神移到上，人活一世，也这般不挂果呢？

    老凑到老妇人边悄声问：“是咱俩成婚那年的吧。”

    老妇人一瞬间羞不已，锤了一把老，低声：“是”。顿了一顿，又偏过去，佯装抱怨：“怎在外人面前说这些。”

    “就此吧，我带了钱，若两位老人家没异议，这事儿就这么定了”。薛凌咧了咧嘴角，她喜这个宅。

    付了钱，老妇人还在唠叨些陈年旧事，不外乎怎么置办的这宅，如何跟相公持一家，又问薛凌是哪家的闺女，可是要给自己置办嫁妆，怎么小小年纪就一人来营生了。薛凌真话假话夹杂着附和，跟着伙计接了地契房契一系列杂件，转去了临江仙喝茶。

    五月新荷已尖，临江仙的心一应拿荷叶盛着递了来。新炉的桃酥还冒着些气，熏的荷叶清香味也更烈。一叶翠映粉红，雅致的很。旁边白瓷匜里盛着供客人洁手的清，也没忘了放两莲缀，此确实是个消磨时间的好地方。

    暮渐垂，楼行人来往如织，江风的人心里。薛凌靠窗坐着，有不知自己在何的错觉。那对老夫妻说是还要多留一晚，薛凌自然无所谓这事，只是惦记着自己什么时候该去帮老李收拾那堆破烂。

    她的了一气，以后在京中，多少有个去了。虽不甚喜甜，却对这桃酥难以罢休。说起来，苏夫人府上减了糖的更合她味些，但其他地方正常甜的，也吃的十分欣喜。

    一吃，就能回到三年前的车里。所有的事都还没发生，鲁文安捧着两大盒看着她：“买这么多，吃不完放坏了都。”

    人是喜那件事呢，还是喜那件事跟人相关啊？

    酥在齿间有轻微脆响，间或啜一小清茶解腻，一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天地都静了来。薛凌伸手匜里沾了些，想着齐家的事儿，手指却不听使唤的在桌上划个“赵”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