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活不去打一场就是了，凭啥背上的跟那些矮说话还要低声。”

    石亓听了好大一会，才明白是通商的事儿了问题。也不能说有问题，双方还是在正常往来，甚至两边的平民百姓都顾忌小了些。农耕的少，放羊的少米粮，换着是皆大喜的事儿。

    但是石恒觉双方之间大宗的来往在逐渐减少，虽来人说是梁国上也缺，但他遣人去打探了一番，还是发现了不对。很多想要来羯的商人被梁朝官员扣了。多送些钱，渐渐也就知限市一事儿。这会正和众人商量要怎么应对。

    石亓有些来气，这通商本就没几个月，年初令，但不知为何，足足过了两月之久才正式开始，还没到一年呢，梁人那边居然又搞这破事。但他此时并未发言，等众人散尽了之后才对石恒：“大哥，我们再去梁一趟就是了，问问那皇帝，他要通就通，不通就不通，搞这一是什么意思？”

    石恒远比自己弟弟成熟些，笑：“是打算叫你收拾一，不过，我们不去大梁，去鲜卑王城，拓跋铣邀了好几次。爹叫你跟我一去看看。”

    石亓去鲜卑办过一些事，惯来瞧不见鲜卑嘴脸，听说自己又要去，当不乐意：“怎么又要去，叫我什么。当务之急不是解决梁人的事吗？”

    羯皇坐在上看两儿吵闹，难免有些叹气，老来啊，他是疼的多了些，又想着又大儿撑着自己，实在是太放纵小儿了，当：“不必多说，老实跟着你大哥，梁人那边的事不用了。”

    “爹”，石亓尚不服气。羯皇却不耐烦，摆了摆手让俩人赶走，他想一个人清净清净。

    人啊，总有老的时候。在汉人里，四十五岁没准还如日中天。但在这草原上，要靠拳来说话。他的拳，已经不怎么了。虽说羯族里，也不拘泥于谁来统领，但他总想给儿多留啥。不然，哪能跟鲜卑对着，独自去梁求和。那件事办的奇顺利，他还以为有个好开始，这才过了多久的事儿。

    石恒拉着石亓，也不他愿不愿意，直接拖了帐，：“脑袋吧。”

    石亓挣脱不了，踢了两脚：“我又不继承王位，脑袋有什么用，你要去鲜卑就去，我不去。”

    石恒松了手，走在前：“跟我回自己帐说话，由不得你，明儿就要起了。”

    石亓没有挪步，低着：“大哥！我都不想回爹这，还不如自己过的痛快”。他心里气愤，语气也急。

    石恒回过来又推了他一把：“你看不来吗，梁人皇帝就是想吊着羯族胃。但有东西总比没有好。爹叫我们过去是看看拓跋铣想什么。能不与鲜卑起冲突，就尽量先维持着。你是想又打起来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