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一问，是不是也太勤了？”

    霍云婉便也跟着笑了一回，她几次见薛凌，都得哄着这小姑娘，没曾想一朝到了，二人掉了个。不过这曲也就笑笑的功夫，薛凌尚能在吃顿饭的时间里恢复如常，又遑论霍云婉早已万风云过。

    只是这个动作，难免碰到申屠易的断指。

    随手将薛凌递回来的信搁到一旁，：“哪里就勤了，家中慈母年，院里胞妹稚龄，就是一日一问，还诉不尽，何况是几日呢。”

    他的事倒是好理清，更何况已经有一桩成功范例搁在那，薛凌先画了个大概路，再将细微补全，这个人就算落了笔。反是魏玹让她抓耳挠腮，怎么也不得其法。一无人选，二无对策，憋了二三十个时辰，仍是一筹莫展。

    如此又沉溺其中一两天，解围的是霍云婉来信，薛凌没料到第二封信来的如此之快，还是要她想办法一趟。

    难得她这么直奔主题，一个弯都不绕，薛凌先叹了一句：“真是个好日”，说着屈指算了一，还真是就是十日余。但此时那几个鲜卑人也才来京不久，居然这么快就骗得霍准定了霍云昇京，不知是用了什么招。

    不薛凌所料，见到霍云婉时，她比前几次都要绷，屏退了众人，也再不似往日眉笑意。反倒薛凌已经镇定许多，半是安，半是提醒：“你有些反常了。”

    什么呢？是对吞噬的渴求。

    初秋天气尚没凉到需要取的地步，靠着一团气，薛凌额细汗密布，随着写过的东西一张张化为灰烬，她觉得自己腔里的心脏和这些火焰一样，在狂。

    霍云婉：“也不算，总有那么几个时候，是要庄重些”。她摸一封信：“定于中元节京。”

    第391章 余甘

站着，住的便是薛凌左肩。恰薛凌左手也不是个废的，由着他摇晃了半晌，反手拿了其右腕关节脉，稍一用力，申屠易就失了气势。

    桌上描好的百家姓在两日间堆了一尺来，倒亏得当初纸墨囤的多，李阿三个字间或穿在空隙，由一开始行就有数次重复，到最后一整篇也不见得能找来。

    近在前，近在前啊。

    薛凌将那封信接过来，上是普普通通的霍家问安家书，霍云婉好似教过她门，但拼凑起来麻烦的。能这么大大方方的拿来，已足见霍云婉之诚意。

    火渴求人填去更多的纸，而她渴求着霍家，比那一刻都来的烈。

    “薛凌，是谁骗我？”

    “今日叫你来，是想说说苏姈如那的事，本想打着个运不过去的幌讨价还价，不料……朝廷不日就要令征粮，如此一来，往宁城那边东西，就光明正大。所以，怕是得将苏家的家底尽数赔去。”

    这宅里，终究是变了。

    他问：“是谁骗我？”

    “确实是个好日，既然他们定了，咱们也该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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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这封信是假冒的，于薛凌而言，她就算读来了，也于是无补。所以只寥寥扫了几，便又还了回去，笑：“虽说是问安……”

    “怎么突然起了征粮的心思”？薛凌关

    她烧完了这几日墨迹，为求尽可能平复自绪，早早就了门，到临江仙吃了茶。再门时，便又一切恢复如常。

    若不是事成定局，霍云婉决不会让自己。

    薛凌一把推推开他，自己站起来退后几步：“很快的。少则十日，多则半月。”她没着申屠易走，申屠易握着手腕垂着站了好一会，直到外焉喊“屠大哥”。

    天时尚早，房也是一堆事需要销声匿迹。焉也不是全无用，起码她能地之后，这宅里不缺炉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