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年没去过乌州了，以前……以前也不常去，尤其不会从宁城往乌州。那时候西北是一大片。若有要事必须前去，多也是安城那边的人去办好了，鲁文安往安城跑一趟即可。

    一瞥四周，还是牌九推的兴起，这一堆熟悉的人吆五喝六，让他恍惚以为又是平城屋里天酒地，如果不是霍悭在上面焦烂额的话。

    鲁文安咂摸了一嘴，这个“之前”的意思，就是说沈元州压就不知什么时候会到，而且孟行不希望沈元州来的太快。

    他转对众人：“君俸禄，为君分忧，我平城皆是大梁铁骨男儿，今日就扬刀立，杀他个片甲不留。来来来，去取酒来，我与诸位壮行。”

    第508章 袍笏

    底人翘脚就要走，方徊将人拦住，袁歧：“公务在，霍大人承让一步”。说罢瞅着名册一一读来，这屋里的都有念到，除了鲁文安。

    大梁律，主将死国，则副将暂代之，无需等公文来。然此时胡人还没杀过来，就算霍云旸垂死并作惊坐起的说要托付孟行，料来孟行也不敢接。

    本是个好意，让人摘抄了一份，免了袁歧临了翻阅耽误时间。不

    他之所以决定要去找沈元州，是因为他带过兵，知主帅对三军的重要。所谓将帅无能，累死三军。更有千军易得，一将难求之说。

沈元州过来。

    纵是各人还装镇定，但落牌的声音渐隐渐无，分明再没谁的心思在牌上。五句文书读完，袁歧摊开名册：“我一人，听声列。”

    而袁歧老早就发现了这，事态急，他还来的这般慢，第一是为着随行的人不好挑。换了往日，死了封妻荫，树碑列传，军令如山，还有援军，去便去了。但这会，正如鲁文安所言，此时去鸟不渡，纯属是去作饵为鱼的。

    鲁文安既不知文书怎么传，亦没猜过皇帝有没有叫沈元州等着霍云旸死了即刻前往宁城，也没问过孟行有没有第一时间燃乌州方向的狼烟。更加没想过，沈家和皇帝，和霍家如今是个什么局势，即使他去求救，沈元州会不会来。

    正因为他想不到，才能一往无前的决定，要在袁歧底冒着临阵脱逃被斩的风险孤前往乌州。

    从某意义上讲，这想法与薛凌不谋而合。但究其源，二人又相去甚远。鲁文安从未想过庙堂权利之争，想也想不到哪儿去。更不是为了保住霍悭命，刚才说与陈飞河，不过随蒙骗。

    妈的，这个狗东西。

    并没功夫留给他几人闲话，陈飞河还在冥思苦香怎么才能将方徊避开，大家一起聊聊对策，袁歧就领着四五个人径直闯了来。

    寥寥几次，得追溯到战事还多的几年，宁城乌州两地来回奔波。他呆坐着回忆最近的路线，没注意霍悭已经使了好几次，直到有人忍不住大喝一声“吃了”，鲁文安才猛地回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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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乌州往沈元州求援，并非是鲁文安急中生智，反而要归功于孟行提了一嘴，说沈元州会来，只是孟行说的是“沈元州来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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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袁歧手上拿的是朝廷名录，上都是有品有级，俸禄在的人。虽有些不是武将，但孟行恐将人与霍悭留在一多生波澜，脆一并圈了要袁歧带走。

    只是霍悭压就没往朝廷给鲁文安个一官半职，时至今日，他还是个站城门的卒。那会与孟行说是从事，也是临时编了个瞎话，免得孟行将人给赶去，这会袁歧自然就不到他的名字。

    他想不到这些，才是件好事。

    而且人死之后，不定被怎么安排，谁乐意揽这苦差事。先定了姓名，又逐一试探，总算凑了个齐活儿，那边孟行就找到了官位名录。

    真要计较起来，他甚至说不如何才能真的保住霍悭命。无非是这大半辈，鲁文安谙哄人之，那便是只捡别人在意的事儿往好了讲。

    陈飞河上前要问，霍悭站起急着将人拨到后面，躬笑：“袁大人何必那么麻烦，军急，哪还顾得上姓甚名谁，都去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