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说既然小王爷近几年不在羯，落的人可自行另推首领，或是全归羯皇账。大家伙儿正商量着，小王爷就回来了。

    石亓疑惑未解，反而惊恐更甚。他不愿意把原因归结为对薛凌的信任，即使这信任并非赞许，他仍是抗拒的很，只在那一门心思想，是天神给了应。

    他的父兄肯定事了。

    羯人两地之间没个固定居所，若有急事要么派鹰去寻，要么就是用寻领路。这是自小培养来的一群，一个落分居，就带走一匹。老识途又念旧，经过人为培训，永远都能找到它幼年伙伴的所在地。

    石亓了四五个人，跟着一直走到夜。

    远远看落的帐里皆是灯火通明，好些帷幔上人影载歌载舞甚是闹。，跟着那几个人在路上已听石亓讲了个大概，看见这场面还以为是石亓说的事并未发生，纷纷要。

    石亓因莫大的期待而一颗心狂，跟着众人跑到近，少年却突然呼停了，咬牙切齿的喊：“不要再走了。”

    那几人回过来奇怪的看着他，石亓又重复了一遍：“不要去。”

    他们已经能看见里间或有三四个人往来，胡人不比中原有侍卫值夜，但帐里有人巡逻也并非罕见。鲜卑与羯人相本无太大差异，白天见着未必能分辨来，遑论是晚上，可石亓毫不犹豫的叫了底人停住。

    帐里，绝不是他的父兄。

    羯人说是择而居，不讲究旁的无事，可帐里牲畜人安置也是各有规章，华丽尊卑方位且不提，最要的落最外围东西南北分别设有厩。

    之所以在最外围，为的是牵放方便。然这是寻常羯人的规矩，稍微有些份的，皆是好几个帐相通，自己的日夜皆不离。

    鲜卑却是被汉文化影响颇多，拓跋铣尤甚，王都本就是仿的中原城池，其手底跟着的人当然也习惯了定所而居。虽然匹地位也是崇，无非就是养的屋华丽些，草丰盛罢了。

    石亓几人打算从落的东边，本意是快找到自己的父兄。草原上以太升起的方向为天神所在，所以最尊贵的人，帐搭在落正东位。

    然最先映帘的，是位于最外围的厩。石亓看见他大哥最喜的那匹白额汗血，正与其它混为一谈，半跪在地极艰难的嚼着草。

    这贵，不饿上一两天，断不会吃这东西。大哥平日跟珠一般着，不在他帐里养着就罢，岂会舍得丢来如此对待。石亓凝神又找了一圈，羯皇平日里喜的匹也一并在厩里半死不活的呆着。

    他越不想记起薛凌，就越事事都关乎薛凌。前景象分明可以论证是父兄事了，可石亓瞬间浮上脑海的是：

    那个杂说的果然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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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31章 袍笏

    他脑来来回回都是这一个念，既不敢相信，又不能不信。

    原上除却源边茅草疯涨，其他地方大多无林木遮挡，无可藏。帐里有古怪不能去，但又不能在外围久呆，石亓踱了一会蹄调转回了自己帐。

    这一夜多的是人无眠，自也不差他一个。寻了所有识途来，连尚有的信鹰一起，将落里的好手两人一组共十来组，分别赶往羯族各大落。又叮嘱其到了不得直接去，一定要确认里况后再行定夺。